甘風光說:“有人登臺讓我驚訝了一次,這個登臺的人還不是為自己,真是讓我又被動地再驚訝一次。你是什麼人?”
我說:“你不要問我是什麼人,如果硬要回答,我是一個神秘人。”
甘風光哈哈大笑:“哪有人稱自己是神秘人的,神不神秘,是別人說的。”
我說:“那你覺得我神秘嗎?”
甘風光說:“神秘。好啊,那麼神秘人道友,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了想,問那稚童:“你真的想當城主?”
稚童點點頭。
一個小孩想要當城主,換做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不太靠譜,尤其這個小孩還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哪怕是我,心裡面也把這件事當做兒戲。
但那稚童同甘風光對答如流,像極了一個即將做出一番大事業的人。我向來不排斥出現奇蹟的可能,所以哪怕是稚童,我也不會小看。
而甘風光是肯定要被我拉下來的。
一來是因為清越不喜歡他。
清越究竟是如何一個姑娘,我已經失去了定義。關於清越的行事,以及我的行事,我很多時候已經失去了是非判斷。比如,破壞別人的好事,哪怕那個人不那麼罪大惡極,還有欺負小呀和小圓,諸如此類猥瑣又壞的事,我非但沒有感到愧疚,還跟著清越一起傻樂。
總之,跟清越在一起的時間哪怕無聊,對我來說都是極為快樂的。我確定自己並沒有刻意去討好清越,只是跟她做同一件事,就會滿足。
二來,我其實很喜歡小康城這般氛圍,而甘風光的存在,會將修真國的那一套帶來,把小康城淳樸的修風徹底取代。
讓稚童當一城之主,是任性了些。但我向來任性,清越也是。
我問那稚童:“你叫什麼名字?”
稚童望了我良久,說:“餘果冰。”
甘風光突然說:“你不是此處之人?”
我說:“對。”
甘風光說:“你是靈飛國來的?”
我想了想,沒有否認。
甘風光說:“難道你……不可能,此事應當只有我們家族知道……”
我說:“你究竟在說什麼?”
甘風光哈哈一笑:“沒什麼道友,我只是想到了愉快的事。你不要想太多。既然道友是從靈飛國來的朋友,那我們換一個比法如何?”
我說:“都可以。”
甘風光說:“道友會用劍嗎?”
我說:“不用劍已多年。”
甘風光問:“那道友最得意的神通是什麼?”
我想了想,“我會看。”
甘風光還是錯愕了一下,“會看?”
我說:“我勝你,一眼即可。”
甘風光聽到這裡還是怒了,“道友是在侮辱我?”
我說:“這樣如何,我跟你打個賭,只需我看你一眼,如果我能勝你,你將剛才的欲言又止說明白。”
甘風光臉色一變:“什麼欲言又止?沒這事,沒這事。”
我說:“你們家族來此的目的,我想知道。”
甘風光說:“這事很簡單,我們得罪了鎮域家族,混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