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文武說是給他師兄了,王珍心裡更是不滿了:“明明他是沾了爹的光才能考上秀才,可現在咱們卻要年年給他送禮,這叫什麼事兒啊!”
“沒辦法,人家混的比我好。”說起這位師兄,徐文武心裡忍不住地嫉妒。
“都說什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年年過節給他送禮,他呢,關鍵時候出手幫忙還伸手要東西,呸。”
王珍這話罵到徐文武的心坎上去了。
徐文武怎麼都不會想到,他派去送信的人根本就沒送到縣城,半路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陳野吃著肘子,滿嘴都是油:“呦呵,還有不少錢呢。”
幾個僕人哪裡遭遇過這種事情,看著陳野那一個個吊兒郎當的樣,都被下破了膽。
可想到這一趟要是真空手回去,他們家老爺會殺了他們的。
“大爺,求求您了,這錢是我們老爺的救命錢,你們放過小的吧。”
“是呀大爺,我們就是個跑腿的而已!您放過我們吧!”
陳野擦了擦嘴:“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是個跑腿的,先把人綁起來,哦,對了,順便把嘴巴給塞上,我嫌煩。”
“成,野哥。”幾個手下都是老手,麻溜地將人綁在柱子上。
秦遠把地裡的土豆用驢車運回到村裡。
家裡沒那麼多地方,就暫時放在了製糖廠的倉庫裡。
卸完土豆,秦遠出了一身的汗,花顏拿著毛巾給他擦汗,兩人一人穿著乾淨,面容整潔,一個棉布麻衣,滿頭大汗。
但兩人站在一起,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副畫卷。
村裡的女人大部分都沒上過學,但是都聽過戲。
“你們覺不覺得,這一幕像《天仙配》裡唱的,那七仙女和董永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一個女人忍不住感慨。
旁邊燒火的女人湊了過來:“這秦遠可陽剛太多了,就唱戲的那個太文弱了,秦遠這樣的才是真男人。”
“鼻樑高,手指也長,花顏有福氣啊,你再加點火,這火又小了。”女人攪拌著鍋裡的甜菜。
……
花顏不懂武功,聽力就是正常人的水準,根本聽不到屋裡的人在說什麼。
但是秦遠能聽到。
花顏見著他耳朵忽然紅了,還以為是他中暑了,可把完脈才發現,只是有些心律不齊而已。
“是天太熱了嗎?”
秦遠低咳了一聲:“回去吧,我下午去縣城一趟,咱們的紙造的太多了,我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找一個銷售渠道。”
花顏不疑有他:“好啊,那我回去做飯,早去早會。”
現在孩子都在蘇玉暖那邊,她做飯也不需要再做那麼多,只需要做她和秦遠兩個人的就可以。
中午飯做的簡單,花顏下了點面,弄了個酸辣湯底,又切了幾片醬肉和兩個滷蛋放在了碗裡,看著就很有食慾。
主食好了,花顏還弄了兩個小菜,涼拌土豆絲和一個拍黃瓜,素的很。
秦遠看著桌上兩個素菜,默默看了看碗裡的肉,默默懷疑是不是家裡最近沒錢了,吃的這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