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地公爵大人!”
“見過公爵大人!”
一路走出洞窟,洛基發現太陽已經高高升起。峽谷之外衝進聖山的維京海盜在“沉水之城”中已經養精蓄銳多日。他們再不是薩特找到他們時飢腸轆轆的模樣。
即便整座聖山幾乎已經毀於一旦,他們也依舊向洛基,這位河谷地的新晉公爵表示出最崇高的敬意。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依靠這個年僅20歲的公爵,他們必然會命喪於斯拉夫空無一物的荒野上。正是他派遣手下將所有看到的維京小股部隊收入血色石雕像,這些飢腸轆轆的戰士才免於被巴坎布什帶領的奴隸大軍收割。
“大人,讓我來幫你攙扶這位兄弟吧!”
“呵呵,不用了。”
“剛才在洞窟之底,這傢伙救過我的命!我還是親自把我的這位兄弟送回風息堡比較穩妥。你叫什麼名字”
“米特·霍根,大人,來自‘龍息地窟’的米特·霍根。”
“很好,霍根老弟,帶領20個兄弟在這洞窟的頂部看守,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相信我,你一定不想知道這洞窟下面究竟存放著什麼!”
...
聖山之上的各座主峰依舊殺聲震天,剛剛從傳送門中衝出的維京海盜們早已知道自己的老家被這些奴隸們焚燬,妻兒子女全部死於這奴隸之手。
他們對於斯拉夫義軍們沒有任何同情。在“沉水之城”中積攢了將近一個月的憤怒瞬間傾瀉而出,9000海盜用盡所有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屠殺面前能看到的每一個斯拉夫人。
當然,還有一群人似乎又“另有發現”。
“兄弟們,趕緊去聖山之頂!據說‘龍息地窟’的米特·霍根在洞穴裡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我看到好多弟兄從地洞裡爬出都在嘔吐不止,嘴裡還大罵風暴侍僧,說他們竟然在進行這種勾當。”
“呵呵,罵這群貪婪的狗東西有啥用,整座聖山上哪還有一個活著的風暴侍僧....”
洛基微微一笑,扛著昏迷的巴坎布什逆流而下,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他太瞭解這群維京人了。越是不讓他們做什麼,他們越是會樂此不疲的研究,此時至少幾千人已經進入洞穴看到了風暴侍僧們平時是怎麼工作的。
他知道自己慫恿巴坎布什攻打聖山,故意把維京海盜關在沉水之城中的事情早晚會暴露。他需要這些人親眼看看聖山中的所謂神使們到底在做些什麼。
如此,這群愚民才會知道他進攻聖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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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到半山腰,一陣劇痛從腰部傳來,洛基感覺自己似乎支撐不住了。
背部揹著的“阿斯加德傳送門”重達幾十公斤。雙肩上如同死屍一樣的巴坎布什毫無生命跡象。就他自己而言,在於金甲巨人的戰鬥中,他同樣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
但是現在還不是將斯拉夫王放下的時候。
他的身份一旦暴露,他與維京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可不是自己憑藉一張紅口白牙就能說明白的。
人類這種生物就是這樣,當自己殺別人的丈夫,搶別人的老婆和孩子的時候,維京海盜們似乎感覺理所當然。
但是今天,自己的家人和孩子被斯拉夫起義軍殺掉,他們卻根本無法接受。
走走停停,洛基發現自己藉助血霧幻境剛剛癒合的傷口隱隱有再次崩裂之勢。好不容易捱到峽谷的底部,在一處無人的空地上,他體力耗盡,將斯拉夫王扔進草叢。
坐下來剛剛想要包紮傷口,身後的密林中忽然走出了幾名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斯拉夫大漢。
定睛一看,這正是洛基的老熟人,奧列格。
“人在草裡呢,暫時應該死不了!”看到這幾個身影出現,洛基心中一塊大石反而放下。透過近期的觀察,他確定這位奧列格師傅是個做事極有條理,同時胸中頗有城府的人。
他既然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必是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只可惜啊,他的黑熊死在了一個不知名神靈的攻擊之下...”洛基背靠在一顆大樹上。晚秋正午的陽光照射在臉上,他貪婪的吸取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