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用心準備,恢復中原!”
王謐微微一愣,雖說是要緊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吧,彼此也明白了心意,訂立了同盟,但也用不著這麼急切吧。
我都把妻子,你的孫女帶來了,總該讓我們蹭頓飯吧!
“阿翁不急,我們既然來了,就至少也要呆一天再走,最近將作坊那邊的事情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不去也是可以的。”
謝安點頭:“也好。”
“襄兒!”
謝安一聲大喝,小謝襄就忙不迭的跑了過來,他早就等著謝安的差遣呢!
“去,到前面去讓灶房準備飯菜,告訴他們,把我珍藏的那些好酒也都拿出來,今日,老夫要與賢婿不醉不歸!”
王謐:都醉了,還怎麼回去?
事實證明,喝醉了,確實是不宜行動,更何況,在謝安的一再勸說之下,王謐也沒能堅持的住,連連喝了兩大壇酒,以他的酒量,這算是極大的超過了。
結果就是,謝安還沒倒下,他就先一步倒下了。
看他醉成這副樣子,謝安也不捨得讓他再舟車勞頓,乾脆派了人到琅琊王府去送信,不讓王謐等人回府了。
這件事吧,要是換做別人,這肯定是不妥當的,但是在王謐身上就極為正常。
雖然是貴客,但王謐也是謝安的孫女婿,兩家的姻親關係還是很緊密的,阿翁收留好孫婿,有何問題?
陳郡謝氏府上,王侍郎摟著嬌妻美滋滋,酒足飯飽又得到了謝安的默許,宏圖大業就要在他的眼前展開。
唯獨是苦了在他家門口踟躕徘徊的這位將軍。
此人身量中等,腿有隱疾,為了掩人耳目,還特地選在人煙稀少的街鼓快要停下,城門將要關閉之時抵達了王府門前。
然而,遞上名帖之後,卻被告知,急急要見的王謐王侍郎,卻並沒有在家。
不只是沒在家,連將作坊都沒有去,居然是跟著妻子回孃家了!
按理來說,既然主家不在,殷仲堪就該離開,這才像樣,但是,他又不甘心。
現在的形勢,基本上是瞬息萬變,就連他自己都不見得能全面掌控,於是,他擔心,這個訊息在他的肚子裡呆的時間長了,再生出什麼變故來。
殷仲堪是個謹慎的人,同時也多疑,多疑這個特性,偶爾會折磨別人,但是更多的,其實是折磨自己。
他翻來覆去的思索了半天,最後居然還是站在了王府的門前,沒有離開。
今天就是今天了!
今天不行,也是明天,總之他要第一時間見到王謐!
“這位將軍,奴婢都說了,王侍郎他去謝府赴宴了,今晚都不會回來了,將軍還是請回吧,明日一早,侍郎回府,奴婢定當如實稟報,到時候,王侍郎自然回去邀請殷將軍的。”
“不必如此麻煩,只要讓我在門房那裡等著就行。”
小廝一整個大無語:“那怎麼行?”
“將軍是客人,怎麼能讓將軍在門房候著?”
我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你怎麼就不上道呢?就算是要緊的事情,也要對方在家你才能見得到,別人沒在家,你就完全可以等到明天再來,這有那麼困難嗎?
還一定要在門房等一夜?
要知道,那些口口聲聲仰慕王稚遠,巴望著見他一面的書生,也沒有殷仲堪這樣的毅力。
至少,從來也沒人打算在王府過夜。
不讓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