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嘴抽了抽,這他麼跟趙里正哪有相像的地方,說是趙里正的爺爺,她都有可能信,也太顯老了。
“原來是趙公子,不知令尊可在家啊?”
趙墩子撓了撓頭,被這一聲公子叫的喜不勝收,“啥墩不墩的?別喊墩子了,咱倆這個關係了,你喊我趙公子就行。”
得,清瑤扶額,這傢伙跟原主一樣,也是個大草包,令尊是啥意思都不知道,還知道給自己加身份。
“我是說,你爹呢?在不在家。”
“哦,我爹啊,地裡幹活去了,王小公子,你找我爹啥事啊?”
清瑤裝作沒聽見,“啊,那我上地裡找他去,你家地的位置是在村西頭挨著黃家村吧?”
趙墩子顛顛地的小跑過來,“你先別走啊,你找我爹是不是你昨天說的那個榨油廠的事啊?”
清瑤回頭眯了眯眼,這事他是三天前才跟趙里正才定下來的,而且她千叮嚀萬囑咐,沒落實之前,萬不能宣揚出去的。
“趙公子怎麼知道榨油坊的事?”
趙樹墩此刻已經忘了自己孃親交待過要守口如瓶的事。
“我娘說的,王公子,你那個榨油坊要給一兩銀子的工錢,你看我賤內可能幹活了,你讓她去唄,正好我當管事的,也能看著她。”
賤內?清瑤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賤”是自謙之詞,“內”是指自己的內人,翻譯過來就是,我這個卑微之人的夫人,這不是自己說自己呢嘛。
“趙公子忙吧,我去找趙里正。”
“哎,王公子,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臉大的趙樹墩看不出來清瑤是有意迴避,追在清瑤屁股後邊連連發問。
清瑤回過頭,“趙公子,榨油坊的事我不能做主的,這畢竟是咱們村裡共同的財產。”
前陣子,清瑤有預謀地把戶籍改到了趙家鎮,自此原主自小生活的涼城王家鎮與她再沒一點瓜葛。
“哎,王公子,別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嘛!那榨油坊就是你搞出來的東西嘛,村裡人哪會做這麼賺錢的營生,讓誰進去幹活,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找墩子還覺得說的不夠,他還威脅上了清瑤。
“王公子,我跟你講哈,你要是不讓我那婆娘去你廠子裡幹活,我可就不讓我爹跟你一塊開廠子了。”
清瑤是真的沒脾氣了,這人是真的如同牛皮膏藥般黏人,好賴話聽不懂。
“趙公子。”清瑤站住了提高了聲調。
“哎,早這樣不就得了,那什麼,你讓我婆娘進去幹活,我就給你說好話,當然,發銀子的時候,你直接給我就行。”
趙墩子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了,得意洋洋地衝院裡抬頭看自己的婦人揮了揮拳頭。
清瑤看不下去了,直接高聲喊道“滾!”
趙墩子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再一聽內容,頓時懵了。
“你……你方才說啥?”
“我說,滾,往遠了滾,快點滾,滾出我的視線,這下聽明白了嗎?我看見你就想吐,剛才出於禮貌已經是強忍著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