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瑤這會兒也有點上頭,她還沒喝過自己釀造的酒呢,酒品也不咋滴,不過現在說啥都晚了,她有點飄了。
雖然一直提醒自己,對面的是對立階級,可是聊天嘛,就有點管不住嘴了,所謂酒壯慫人膽嘛。
“各人緣法吧,看喜好咯。”
“這話如何說?這還能看喜好?”
“怎的不能看喜好了,要是神仙都長得猥瑣,難登大雅之堂,你還信它不?”
蕭硯揚的酒早就被下屬換了,無人知曉罷了,畢竟他身邊保護的人,武功都極高,所以,他是十分清醒的。
“你這見解倒是獨樹一幟,仔細想來,卻也如此,若那佛祖生的不莊嚴威猛,世人多半是不信的,畢竟相由心生嘛。”
“道日今生,佛說來世罷了,看你自己選了。”
道教求生,追求延年養生、縹緲的肉體成仙,佛教呢,“無生“,認為現實對—切來說都是苦海。
蕭硯揚把那句,道日今生,佛說來世在嘴裡咀嚼了一會兒,覺得甚有道理。
他又問,“那麼你呢,你信奉什麼?”
淸瑤似是歪頭想了一會兒,她想起了尖端科技的現代社會。
“我信科學,所有解釋不了的神學不過是我們的知識領域還沒有完全達到,就跟你學武功似的,光想著武林高手有多厲害,你想象的出來嗎?”
自身就是武林高手的蕭硯揚……
“科學是誰?想象?是猜測的意思嗎?”
淸瑤不理他,“是不是想象不出來,因為你沒到過那個高度,那是不同的領域,各有各的主張罷了,來來來,喝酒。”
說著,她還站起身來,走到了蕭硯揚的身前,給他的杯子裡倒滿,還拿自己的碰了一下。
蕭硯揚看了一下杯中酒,又看了看死盯著自己的淸瑤。
也不知道今兒是他第幾次露出笑容,“好,喝酒。”
說罷他端起杯子慢慢的喝了起來,
旁邊的小喜子想換酒,他卻揮了揮手。
倆人都被辣的斯哈的,不在人間的貴公子終於有了點凡人的模樣。
酒不能多喝,倆人就吃起烤全羊來。
“你這道菜倒是當真好吃的緊,你把庖廚賣與我吧。”
淸瑤連連擺手,“不成不成,不賣不賣。”
“大膽,公子要人是你的榮幸,還敢拒絕。”小喜子上前一步,指著淸瑤說。
被指的也不怕,“自然不成啊,我……我就是那個廚子,我為了一頭羊,賣了我自己,多少錢都虧啊!”
“啊?你不是莊主嗎?”
“多舌,退下。”蕭硯揚不滿意了,自己說著話,要別人插什麼嘴。
“不說君子遠庖廚嘛?你倒是與人不一樣。”
“這有何的,不就是興趣嘛,像人練武不苦嗎?為何還要去練呢,多因為喜歡嘛。”
說完這句,淸瑤就有點困極了,她也不管蕭硯揚是否還在用膳,徑自爬上炕,把蕭景瑜往地上一拽,睡覺去了。
蕭硯揚看了看面朝地的蕭景瑜,又看了看睡的四仰八叉的淸瑤。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