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妾下了床跪在地上,“主,您還是去看看吧,夫人想必有大事相商。”
王來進被掃了性質,一臉不情願,嘟嘟囔囔的下了床。
“一天天的事怎麼這麼多,也罷,想必是想我了,女人真是麻煩。”
王來進很享受這種妻妾爭寵的被人捧著,羅子嬌平日裡很少找他,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急切,他心裡還有一絲得意,被人服侍著穿戴整齊了便出了門。
羅子嬌已經等了他半天了,看見他終於來了,連忙上前問。
“四弟說咱們院子裡以後的開銷都從你那裡出,你可知道?”
“啊,這個事啊。”
王來進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四弟確實說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這,老四還真這麼做了?”
王來進這幾日沒出門,倒是不知道銀錢夠不夠。
他把自己的貼身小廝喊過來,“小福子,小福子!”
小福子一溜煙的跑進來,“爺,您喊我?”
“爺的月例銀子領了沒呀?”
“爺,您忘了?您前些日子差小的出去給您買的琉璃盞,不就是用的這筆銀子嘛。”
羅子嬌疑惑,王來進這人除了喜歡女色跟吃食上邊,玩物從來不喜的,會心血來潮買什麼琉璃盞這種一聽就是飾物的東西?
“什麼琉璃盞?拿來我看看。”
那琉璃盞是王來進拿來討好花樓的小桃紅的,早就差下人給送去了,哪裡還有。
“那玩意易碎的很,早就碎成八瓣了,我哪裡還有,不是說著月例銀子的事嘛,我的月例銀子這不發出來了嘛。”
“那我們的怎麼辦?院裡上上下下的還沒發呢,四弟說是用你的月例銀子養家餬口,那如何能夠!”
羅子嬌說了這話,王來進根本不為所動。
也是,這一院子的下人壓根不是王家的,都是羅子嬌的陪嫁後來又買進來的,王來進的生活根本不受影響。
他的月例銀子很客觀,足夠他平日花用了,在家裡還是有人伺候,房間有王家的下人打掃,出入用馬車也是府裡花錢,連著四季衣服都是好幾身。
羅子嬌這麼告狀顯然是沒讓王來進有危機感,想了想,她便換了一個說法。
“相公,這月例銀子全指望您的錢來發放,那您跟其他府上的公子出去,可就少了排場了,萬一遇見個心儀的東西,銀錢一時不湊手,那不是丟人的嘛。”
“而且您後院那七個八個的女人,也是嬌養的花骨朵,這要是沒了錦衣玉食滋潤啊,可是要發黃了。”
這句話算是騷動到王來進的心裡了,他算了算自己平日裡在富家公子哥當中的一擲千金,眾人那個個捧著自己說話的情形,還有自己為了避嫌,還幾天沒去的外室哪裡,那確實不能夠啊……
“豈有此理,老四這事辦的確實不地道,我找他去!”
王來進氣勢洶洶便出了門。
剩下的羅子嬌運了運氣,這該死的胖子,一說到他的利益上,他就心疼上了,半點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這樣的男人還不如沒有!
可是自己偏偏嫁給了這麼一個窩囊廢,想脫身都不能。
她心裡恨的要死,既恨她那心如蛇蠍的後孃,又怨她那耳根子軟的爹,還恨這個一無是處的王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