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呀,等你到了休憩日,你提前一天來找四叔,我帶你出去玩啊,也把我們的小燕兒一塊帶上。”
羅子嬌心裡一緊,難不成這人想對著自己的孩子下手了?
邵從文風風火火的回來了,他手裡的那個號稱是小的箱子,竟然直接到他的小腿……
清瑤開啟了在裡邊挑挑揀揀的,拿出來四張紙。
先是給雨兒,“這張是咱們王家城南酒樓的地契房契,來,拿著拿著,以後吃啥喝啥的不用求人,回頭等你長大了,能過契了,咱們就去衙門過到你身上,現在先拿給你孃親保管哈。”
羅子嬌……
啥?
她接過去一看,還真是王家那個王記酒樓,這可是王家最賺錢的營生之一了。
這一操作,羅子嬌一時沒反應過來,想拒絕卻見清瑤把另外拿出來的三張全塞到了小女兒手裡。
“燕兒啊,咱們女孩子不比哥哥,你哥哥就這點了,他有手有腳的,家業要靠自己賺,咱們女孩子不一樣,以後嫁人了還要看人家臉色給月例銀子,不用哈,咱們自己手裡有錢,吃喝穿戴自己想花便花。”
“這張是紅袖坊布莊的,現在的布沒什麼新意,也一般好看,等我以後從小胖人進貨,你做衣服就在自家鋪子上,保管好看。”
“這張是老銀齋的地契房契,以後做個首飾帶個花的,想換就換,不過這設計上欠缺了點,回頭四叔給你找朋友的多寶閣給你弄來一些好料子。”
“這張是王家的部分地契,郊外的上等田一百二十畝,以後等你長大了,四叔再給你添上去一倍。”
王秋燕聽完都懵懂了,這……四叔這見面禮會不會太貴重了呀?怎麼感覺比哥哥的要多多了呀。
可是長者賜不敢辭,她趕緊回頭看向母親,卻見羅子嬌也呆愣在那裡,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
清瑤還有許多事要忙,抓緊完成王家的事,自己還要回村子呢。
她看羅子嬌沒說話,便以為她是預設了。
“那二嫂要是沒什麼事,弟弟就先去忙了。”
羅子嬌暈乎乎地應了一聲,“好”,便看著清瑤大踏步去了。
良久,她看著兒子手裡的地契,女兒那三張更貴重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今日自己到底是來幹啥的……
王秋燕搖了搖羅子嬌,“娘,咱們來不是要跟四叔說說,把爹放出來,明日他過生辰的嗎?”
哦,對!是這麼回事。
羅子嬌回過神來,現在的膳食都是由專人掌管,哪個環節都不假人手,自己要想故技重施去下毒不太現實,那個毒藥週期長不說,現在已經有了能解毒的大夫,這一手便不行了。
左思右想了半天,羅子嬌終於想出了一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策,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自己想著在壽宴上設計演一齣戲碼,那就是犧牲自己的名譽來誣陷王來金,畢竟他曾經勾搭過王大富的小妾,想來出現一個調戲嫂子的罪名也不能沒人能相信。
今日前來也是要商議宴會的事,可是……
這情況怎麼有些不對呢?
回到了院子裡,羅子嬌還是沒想明白。
綠蘿小心翼翼地走過來,“主兒,是事情沒辦成嗎?四少爺不肯給咱們爺辦生日宴嗎?”
羅子嬌這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問這個事。
“我……我沒來得及問。”
“那咱們明天還用……”
綠蘿說的是幾個大婢女已經將計劃演練了無數遍,生怕哪個環節出錯,壞了主子的大計。
她們都是打小伺候羅子嬌的下人,是陪嫁,一身榮辱都系在羅子嬌身上,自然要盡全力配合。
羅子嬌擺了擺手,“先……取消吧。”
“什麼?”綠蘿一愣,接著跪到了地上,“主兒恕罪,幾日前不都定下了計劃,如今怎的臨到事前又要取消?”
“綠蘿,你起來,我問你,咱們做這些髒了手的事情,這一切為了什麼呢?”
綠蘿肯定是完全站在自家主子的角度思考問題,不假思索張口便答。
“自然是為了咱家的二爺和雨兒少爺,燕兒小姐,自古都是長子繼承家業,咱家無大郎,以後自然是二爺接管才是,如今老爺讓四少爺管家,又置咱們院裡於何處,竟是半點好處不肯分下來。”
“那……要是好處已經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