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靜修室內發現一名身材妙曼的美婦正盤膝而坐閉目修行,這美婦峨眉淡掃,杏面桃腮,從其身上發出的靈壓判斷,這是名築基初期修士。
此女應當就是魔宗弟子留守寶興客棧的聯絡人了。
唐寧心裡想道,遁入靜修室的牆壁內默默監視著她,這一“看”就是好幾日,女子始終在閉目煉氣修行,從未移動半步,只是偶爾睜眼吞下一顆丹藥,而後繼續閉目修行。
也不知具體過了多久,約莫七八日後,靜修室風鈴突然一陣晃動,傳出清脆的叮噹之響,唐寧心神一動,終於來人了。
這幾日他與此女一般守於靜修室內,要是再不來人,他都要懷疑青林子的話是不是記憶紊亂胡言的,畢竟他是第一次使用這控魂術,並沒有十足把握。
女子睜開眼起身開啟靜修室的石門走了出去,唐寧跟在其後。
門外矗立著一名麵皮白淨,一表非凡的男子,一雙閃亮葡萄眼,見女子走出來,他嘴角微微勾起,直接將那女子一把摟進懷裡。
“誒,你著什麼急啊?”那女子輕輕推了推男子,芊芊玉指點了點那男子腦袋,一副欲拒還迎模樣。
男子擁著她滾入床內,上下其手,將其身上衣物一件件除去,直弄得那女子嬌喘連連。
“先說正事,地方找到了嗎?”女子抓到其侵犯的右手,喘著氣問道
“沒找到我敢來見你嗎?”男子抓起她的手吻道
女子聞言面色一喜:“真找到了?師父把那些東西藏在哪兒了?”
“趙師叔果真是老謀深算,你猜他把東西藏在哪兒了?保準你猜不到。”
“藏哪兒了?你快說。”女子急忙問道
“嘿嘿,就在景平山脈之中,放在玄門的眼皮子底下。”男子笑著說道
“世人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今天我算是徹底明白這句話了,你說乾易宗圍剿咱們支派那麼多次,搞得咱們一系人馬整日東躲西藏。可他們無論找多少次都找不到咱們支系的物資,其實東西都藏在他們腳底下,他們卻視而不見,哈哈哈。”
唐寧聽到此處總算明白了這些魔宗修士冒這麼大風險不遠萬里跑到江東來為的是什麼了,原來是找尋屍傀宗江東派系儲藏的靈石法器等物。
前幾年魔宗還未整合之時,玄門時不時就會對它們總壇及各支派來一次清繳,魔宗不得不再次化整為零,潛身縮藏。
人可以各自藏身,可物資卻總不能時時帶在身邊,於是各支派高層將物資藏起,後來又經過了整合,江東派系的弟子紛紛前往虛樞山集結對抗玄門。
只是不知出了什麼變故,物資沒有帶走,而且連他們這一支派嫡系弟子都不知道物資具體藏於何處,因此才來此間找尋。
“你是怎麼找到的?”
男子嘿嘿一笑,左手一翻拿出一個靈獸袋,從裡面鑽出一隻毛絨絨的白鼠,此鼠約莫一尺大小,一身柔順的白毛,兩隻灰色的耳朵,眼睛呈幽藍色,一張嘴兩顆尖銳鋒利的長牙,它身體縮成一團,看上去十分惹人喜愛。
“咦!這是何物?”女子驚疑道,輕撫著白鼠毛絨絨的腦袋。
“你沒見過吧!此鼠名為探靈鼠,屬一階靈獸,這玩意兒在我們新港是十分稀罕之物,寶興的幾個坊市都沒有得售賣,此是我叔父在齊韻島的坊市買來的。”男子開口說道
那女子面色微微一變:“你將此事告知了你叔父?”
“沒有,你放心吧!我只是向他借來了這隻探靈鼠說拿去尋靈草,沒告訴他是用來找尋你師父所藏物資的,若非有這隻探靈鼠,我怎會那麼有把握讓你同你那楊師兄隨我來此尋寶。”
女子道:“此探靈鼠到底有何能?竟能找到我師父所藏物資之所。”
男子說道:“你想啊!你師父所藏物資其內必有大量靈石吧!此鼠對靈氣感官異常敏銳,附近幾十裡凡有靈氣之物它都能嗅到,我就是帶著此鼠在江東一個山脈一個山脈的找尋,找了三個月終於找到你師父所藏物資。”
“在離景平山靈礦之東約莫一百六十里之地,你師父將其藏於洞穴地底三百丈之下一個室內,你師父室外佈置了防衛陣,我想應當就是你楊師兄身上那中樞陣盤相對應的那個大陣,現在只需等你楊師兄回來,咱們就能取出所有物資了。”
女子大喜,輕輕錘了他一拳:“你既有此等靈獸,怎麼還要我那師兄和門下徒兒在外如無頭蒼蠅般亂尋,人這麼多,目標又大,要是被玄門發現了,豈不多生事端?”
“這不是為了多做幾手準備嘛!你那師父藏物資地兒有防衛陣法,誰知道那陣法裡安置的靈石能運轉到幾時,萬一突然失效,必有異象出現,多幾個耳目打聽打聽不是壞事兒。再說這是你那師兄提出來的,我不好反駁,反正門下的那幾個徒兒也不知我們真正目的,哪怕被玄門盯上,也問不出什麼來。”
女子道:“要是師父遺留的中樞陣盤在我手中就好了,用不著經過楊師兄那一道,咱們兩人就能將師父藏的物資盡數取了。”
男子道:“多你師兄那一道也不麻煩,等他持著中樞陣盤將陣法開啟後,我再將他解決了便是。”
“誒。”女子輕輕嘆了口氣:“要是師父不死,我也不至於此,他去了,我總得為自己盤算盤算。要怪只怪師兄他太過貪心,師父遺物原本是我們兩人的,他卻獨自霸佔那中樞陣盤,想要獨吞師父所藏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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