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名家丁,每人肋骨都斷了七根!
不多不少,正是上次候大肋骨斷裂的數量。
歸元境的強者,對力量的控制,妙到毫巔。
把家丁們幹翻之後,候大繼續表演他燦爛的腳法,秀得王昶不要不要的!
“住手,快點給我住手!”王明不知道弟弟的生死,氣急敗壞地高呼。
“王侍郎,這就有點不地道了,上次你弟弟帶著家丁圍毆我兄弟的時候,你怎麼不叫住手?現在看到令弟吃虧了,忙不迭地叫停了,是誰說自己秉公執法,絕不徇私的?”鏡山候狄英不無諷刺地說道。
“我現在不是以刑部侍郎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兄長的身份請求你們住手!”王明面色鐵青。
“你這麼說,聽著就順耳多了。”狄英微微一笑。
葉修擺了擺手,候大大力踢出一腳,待王昶撞在樹冠上反彈回來時,便不再繼續,任由他像死狗一般摔落。
“噗噗噗……”王昶連續不停地飈出幾口血箭,四肢和肋部都有骨頭斷裂,如鼻涕蟲一般癱在地上。
他張大嘴,發出野獸般嘶啞的慘嚎。
此前的囂張跋扈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充斥著恐懼的眼神。
有些人,欺負人習慣了,沒有半點同情心和共情能力,因為疼痛地不是他自己。一旦轉換角色,被別人欺負了,疼痛的是自己的時候,表現地遠比一般人要慫包。
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疼痛是這麼恐怖的事情。
“王侍郎,我的徒弟前些日子被王昶和他的家丁打了,現在他又打了回來,小孩子之間的意氣之爭而已,完全是帝國尚武之風作祟,你不會介意的,對吧?”葉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介意!”王明的後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他知道,他們兄弟倆這是被人設計了。
人家一開始就打算將場子找回來,還設了個套讓他們鑽。
他們還真就鑽了進去。
弟弟被揍成這幅模樣,他還得故作大方地說不介意。
我不介意尼瑪!
“令弟說我徒弟侯耀祖考試舞弊,你是刑部大員,自然知道誣告是要反坐的。捕風捉影,沒有證據的事情,豈能隨意出口?你看,你也在現場,我就跟你報個案吧。令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汙衊我徒弟科舉舞弊,王侍郎熟知東華律例,你告訴我,他這種行為,該當何罪?”葉修朗聲道。
“這個……年輕人一時意氣,口不擇言,內心未必真就這麼想,我代表舍弟,給候會元道個歉,看在他傷成這樣的份上,就原諒他吧。”王明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低垂著腦袋,向葉修鞠了一躬。
明明己方吃了大虧,還得向敵人低頭。
王家縱橫京師這麼多年,從來沒受過今日的奇恥大辱。
“下回注意啊。”候大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表情。
一場風波以極其戲劇化的結果落下帷幕,王明叫了人,將王昶和一眾家丁抬了回去。
走出老遠,他還能感受到圍觀舉子們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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