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妾身當真是被人陷害的,您忘了?方才我被那個賤丫頭潑了茶,她故意把我領到這裡,我再清醒,就已經看到老爺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定是中了藥。
老爺,你一定要把那個賤丫頭嚴刑拷打,好好問出來,到底是誰買通了她,要來害我,可憐妾身一心一意只為老爺,如今,受了這種屈辱,要不是為了珠兒,妾身都活不下去了。”
段憐兒哭的嬌豔又可憐。
沈忠的心,軟了些。
難道,她真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看到段憐兒身上的紅痕,便又回想到剛才那一幕,他瞬間打消了想法。
不管是不是被人害的,他都不會原諒。
“老爺儘管把那大夫喊回來,讓他給我診診脈便知道了,妾身就算死,也不能被人汙衊而死,我要清清白白的死,老爺,妾身伺候您這麼多年,您是知道我對您的衷心的,妾身的愛意還不明顯嗎?
要是為安還在就好了,他一定會跪在地上,求老爺明察,絕不會像旁人那樣,陷害妾身!到底不是親生的,恨不得妾身現在就去死,老爺,是誰想要害我,蒼天可鑑啊,妾身什麼都沒做過,只想與老爺白頭偕老,妾身什麼都不圖啊。”
說到後面,段憐兒仰起頭,怒瞪了沈鶴遲一眼。
隨後又驟然轉變眼神。
裝起了可憐。
她雖然跪在地上。
身體卻靠在沈忠的胳膊上,就跟沒骨頭似的。
“鶴遲,你去,把大夫喊回來。”提到死去的兒子。
沈忠又一次軟了心。
是啊。
總要查清啊。
不然他哪裡對得起為安。
這可是他的親孃!
“好。”沈鶴遲並未拒絕,他快步離開,連個視線都沒給段憐兒。
走出大門。
他看到對面江家異常的熱鬧,隨即腳步一頓。
只見他徑直走到門房身邊,問道:“請問,府中發生了何事?”
“原來是沈公子啊,今個是我們小姐的生辰宴呢,沈公子怎的不來?哦,對了,也是你妹妹的生辰,真是巧啊,兩人竟然同年同月生。”
門房的話,讓沈鶴遲臉色驟變。
“什麼?今天是福寶的生辰?當真?”沈鶴遲追問道。
“小的哪敢騙你啊,要不沈公子自己進去瞧瞧?知縣大人都來了呢。”
“不,不了,我還有事,晚點再來吧。”沈鶴遲哪敢去啊,他竟然不知道福寶的生辰,連禮物都沒準備。
他眼神空洞,又有些呆滯,說完,他渾渾噩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