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耆國鬥奴見對方擲出短劍後已變成了空手,頓時大喜,正要趁機猛攻,卻見那鬥奴手裡忽然又冒出一把劍來,一下蒙了。
而就在短劍射出的同時,那大鉞壯漢也衝了出來,對準側面的鬥耆國鬥奴就是一斧。
那鬥耆國鬥奴剛才險險的擋了一柄飛劍,動作已經變形,見巨斧劈來,急忙準備後撤。豈料旁邊又是一劍射來,根本無法後退,只能向前一步躲開飛劍,又硬著頭皮舉盾迎那大鉞。
“哐!”
大鉞重重的劈在了木盾,木盾一下裂了一道大縫。
“啊!”
鬥耆國鬥奴痛呼一聲,扔了盾牌急退,左手軟軟的拖在身邊,好像骨頭被震斷了,大鉞壯漢追上去猛剁。
另外一個鬥耆國鬥奴被大盾鬥奴纏住,一時拿不下對方,見夥伴受傷,大驚失色,急忙過去支援。
他一動,結果把身體側面露了出來。這邊的大盾鬥奴趁機又是一劍擲向他的肋部,鬥耆國鬥奴聽到風聲,慌忙收盾來擋。
誰料那大鉞壯漢只是做了追擊之態,見他到了跟前,大斧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順勢朝支援的鬥耆國鬥奴頭上劈來。
那鬥奴被兩面夾擊,只好滾地躲避,身子剛一停下,就被及時趕到的大盾鬥奴一劍釘在地上!
鬥耆國鬥奴嘴裡吐出了一股鮮血,眼神疑惑的看向對方的盾牌。
從這個角度他才看清,原來那面大盾後面設定了機關,可以安放整整四柄劍。這個大盾鬥奴竟然帶了五把短劍來比鬥!
“小人!”
他嘴裡罵了一句,身子一軟,神志潰散了。
剩的一個鬥耆國鬥奴斷了條胳膊,很快就被兩個任國鬥奴打倒,為了還上一場對方手下留情之恩,他們也生擒了此人。壯漢架住俘虜,大盾鬥奴用劍頂著喉嚨,請貴人決定生死。
旁觀眾人都有些懵了,竟然用如此陰險的手段比鬥,太不要臉了吧!
臺上的鬥耆國貴族也都愣住了,這、這、這……耍賴吧你們?算不算數?自己要不要跟對方大吵大鬧,理論一番?
“任國,勝!”
同樣在場中發了會呆的裁判終於做出了判斷,宣佈勝負的同時趕緊跑到土臺下方,大聲解釋:“這一場規矩是武器任選,不論使用什麼樣的武器都可以,飛劍殺人,亦不違規!”
此人是專門從第三方國家請來的有威望有德行的落魄貴族,從來都言出必行,在周邊各國很有些名聲,也熟悉比鬥規矩,任國和鬥耆國都信賴他,所以才用五隻羊的高薪聘他來主持比鬥。
既然裁判下了定論,若再掀桌子肯定會有損形象,以後就沒人再和自己比鬥了,所以鬥耆國貴人們只能嚥下這口惡氣,表示接受比鬥結果。
所謂風水輪流轉,鬥耆國貴人剛嘲弄過對手,己方就連輸兩局,又有一個鬥奴被擒,那任國青年和之前的鬥耆小候一樣,假惺惺的勸他救人。
鬥耆小候只打了對面一耳光,卻被對面用同樣的方式連抽兩下回來,不禁又羞又怒,手臂猛力下斬,大吼一聲:“殺!”
任國鬥奴手往前一送,切斷了那鬥耆國鬥奴的頸部大動脈,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輸了兩場比鬥,場中的觀眾都坐不住了,吵嚷紛紛,有的大罵任國人無恥,有的威脅痛罵剩下的鬥奴,怪他們太沒用。
眾鬥奴也對任國的行為非常憤怒,作為對手,鬥奴們本來是互相尊重的。可是現在,他們心中只有鄙夷和敵意,同時又有些發虛,誰知道任國鬥奴在接下來的比鬥中會出什麼陰損手段。
而自己這邊根本就沒有應對措施,大夥也想出陰招,可是臨場也想不出來,都看著劍父,指望他能想出好辦法來。
劍父掃了一遍不到一半的人手,手裡捋著鬍子,也不出聲,不知在想什麼。
小候和貴人們招了他過去,態度嚴厲的斥責了他,命他剩下的幾次比鬥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取勝,哪怕用任國那樣的陰損手段也無妨。
鬥師卻搖搖頭,對他們說了一通。
小候幾人似乎被說服了,又叫來裁判,再和任國貴人一起磋商了好半天,總算達成了協議,多加了一個程式:雙方上場前要亮明攜帶的武器,不準隱藏,否則視為戰敗。
終於能放心比鬥了,鬥耆國鬥奴們都鬆了口氣,又有兩個鬥奴走進了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