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主,我們留在國內的,該分幾成呢?”
一個老傢伙還不知足,腆著臉問道。
聶傷瞪了他一眼,不悅道:“回去再議!”
老傢伙們見聶傷發怒,不敢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鄖丁適時笑道:“國主,如何封地,如何遷民,是件繁難之事。新老之人,新舊封地之間利益糾纏,牽扯甚廣,必須謹慎對待。隸臣所言儘快分封,呵呵,未免操之過急了。”
他言談間又捅了仲柏一刀,仲柏政爭水平差他老遠,被堵的直瞪眼,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鄖丁雖然在懟仲柏,但是意見卻很有道理。
聶傷這兩日也正愁著怎麼分配利益,才能讓所有人滿意,同時也有利於自己和國家。
他沉默了一會,也只能道:“回去再議。”
……
最終,離開汶北之地前,聶傷命革叔和仲柏留在這裡統籌軍政事務。
大將、須獺帶領水軍和野民先往大澤邊上營建大澤邑。
又命行長滿暫駐汶水軍營,擴建汶水邑,公吳前往國境東部,修建汶下邑。
這兩支人馬在四國大戰中守衛主力退路,沒機會參戰,士卒沒損失,也不疲憊。便讓他們暫且駐守,待國內整頓好了,再派人替換。
在汶北盤桓了四五日,將駐守事務都安排好了,聶傷才動身北上返回了國內。
國主戎車一過馬山關,就受到了沿路國民的熱烈歡迎,所過村邑全村盡出,男女老少都在路邊擺酒迎接國主隊伍。
聶傷在每個村口都停駐片刻,下車接見長老,慰問村民,飲下一杯酒。再深入普通村民之中,撫摸兒童頭頂,抱起嬰兒誇讚,姿態異常親民。
國民見之,都非常驚訝。
他們透過近距離的接觸,這才知道,原來貴人們不屑不服的賤奴國主,完全不是眾人口口相傳的低賤粗暴模樣。
他年輕、英俊、強壯,談吐文雅,舉止有禮,待人和善。
竟然是如此富有魅力的一個人,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位貴人還像貴人!
而且新國主的氣質也是世間罕見。
他既有貴族的威嚴、尊貴,又有貴人身上不存在的親善下人之姿。
胸懷寬廣,好笑語,與之交往,如飲醇酒,不覺自醉矣!
“真英主也!仁主也!”
見過新國主的鬥耆國國民被他的魅力折服,都發出了這樣的心聲。
“呼!好累!”
聶傷應付完了一村人,回到車上直喘氣,苦笑道:“原來政客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這當然是他學著後世政客拉選票的辦法使出的手段,一番作態總算沒有白費,果然贏得了國民的交口稱讚,
一路經過了好幾個村邑,都耗費了一些時間,等到達國城時,已經斜陽夕照了。
聶傷懶洋洋的躺在車上,看到遠處城門口還站在一大群人,急忙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