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夫人來此……”
聶傷說著話,偷眼看到身邊的女秧目不轉睛的怒視著自己,額頭不由滲出了汗水,“慘了,這婆娘又兇又妒,以後我的後院要雞犬不寧了!”
“咳,咳咳!”
他努力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大聲說道:“夫人,來此找我有何事啊?”
那蘆夫人對聶傷奇怪的表現有些疑惑,柔聲道:“聽聞國主教授神文,又建學堂,我也想進入學堂學習神文,望國主允准。”
聶傷立刻道:“可。神文人人可學,多一個人學習神文,我就越高興。女秧是學堂堂主,報名之事,夫人找她就行了。”
“謝過國主。”
蘆夫人躬身施禮,又對女秧施禮道:“有勞候婦了。我何時能夠報名學習?”
女秧朝後媽笑了笑,道:“夫人還需等上幾天,待等學堂建好才能入學。”
“哦?“
蘆夫人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語氣急迫的問聶傷:“國主可否這幾日就教我?”
“這蘆夫人心思簡直太單純了,這種話是隨便說的嗎?”
聶傷臉色僵硬,瞥了一眼身邊變色的女秧,趕緊推脫道:“我這些日子很忙,實在抽不出時間。對不住夫人了。”
女秧也是一臉警惕之色,假笑道:“無妨。夫人著急想學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在聶傷、在國主這裡已經學到了百餘個字,可以先教你。”
蘆夫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人的心思,依舊一臉呆萌,有些失望的說道:“也好。”
聶傷覺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問道:“敢問夫人,為何如此急著學習神文?”
“不瞞國主,是有些原因。”
蘆夫人神色呆了呆,眼睛看著虛空,一副迷茫之色,輕聲說道:“我經常夢見一個場景,看到了很多奇怪的符號,和國主教授的神文有些相似。我想看看,是不是國主所授的神文。”
聶傷聽的一愣,這位蘆夫人不會也是位穿越者吧?失憶的穿越者?
如果真是,那就太倒黴了。一穿過來就失去了記憶,還被土著老男人強上了,十幾年都沒回憶起來,比當初的自己還慘。
“夫人寫出幾個夢中文字來,我看是否是神文?”他神情嚴肅的說道。
“好。”
蘆夫人點點頭,左右尋找書寫工具。
聶傷忙命人送來筆墨和竹片來,蘆夫人動作笨拙的拿起毛筆,在竹片上寫了起來。
聶傷聚精會神的看著,女秧也好奇的湊過來觀看。二人看著看著,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那些文字,他們一個都不認識!
“我就記得這些。”
蘆夫人寫了七八個字,放下毛筆,看著竹片上難看的字跡,羞愧的說道:“寫的醜陋,讓二位見笑了。”
聶傷靠近竹片,仔細瞅了半天,還是一個都認不出來。但大概可以看出來,是一種象形字,而非拼音文字,字形構架很原始,應該就是這個時代或者歷史更久遠的一種文字。
“不是穿越者!”
他很是失望,為了確認字形的確是這樣,而不是蘆夫人寫變形了,又問道:“夫人確定這些文字,和你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的?”
蘆夫人點點頭道:“我這些年夢見那個場景近百次了,為了探明夢境是何意,特意記憶看到的符號。可是不論夢中記得多清楚,醒來後都記不起來了。為此,再入那夢境時,我只記其中的這一行符號,重複數十次,終於記住了它們。”
“就是這些。那些符號中最大,最左邊的一行。”
她看著那幾個字,臉上現出悽楚之色,泣道:“我想,這個夢境,一定和我的身世有關。如果能探明何意,也許我就能記起我是誰,來自何方!”
“國主,你認得它們嗎?”
蘆夫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問聶傷。
聶傷有些同情這個女人。搖搖頭,嘆氣道:“實在抱歉,這些不是神文,我也不認得。”
看到蘆夫人滿臉失望,他又道:“夫人何不找祭所巫師解夢呢?大史最擅解夢,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
一提到祭所,蘆夫人臉色立刻變得怪異起來,眼神躲閃的急急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哦,不,多謝國主提醒,有機會我會找大史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