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讓我去吧。”
亢站出來說道。
亢是劍舍一眾鬥奴中除了劍父之外劍術最高超的,聶傷相信他有把握戰勝對面的任國武士。
不過,他已經對單挑沒興趣了,也不想讓自己的心腹去冒險,無聊的擺了擺手,道:“不用。”
那任國武士等了半天不見聶傷下城,放肆的叫嚷起來。
“鬥耆國國主,言而無信,懦弱小人也!”
“鬥耆國國主,有膽快快出戰!”
聶傷皺著眉頭看了看仲柏,仲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一個大嗓門的軍官說了幾句。
那軍官便大叫道:“我國國主乃堂堂侯爵,一國之主,怎可屈尊和一介莽夫比鬥,平白墜了身份。”
“汝匹夫小人,大言不慚,可敢讓任國國主來戰?”
那任國武士頓時語塞,回頭看向陣中的己國貴人。
任國貴人們激烈爭執起來,不一會,就見一個貴人跳下戰車,提著劍盾走到場中。
此人揮劍支走那個武士,看著宿城城頭的聶傷,哈哈笑道:“聶傷,你可認得我是誰?”
對方既然這麼說,肯定是個熟人,聶傷饒有興趣的看去。
距離較遠對方又戴著青銅盔遮了大半面目,認不出來。不過聽著聲音確實很熟悉,稍一回想,立刻想起是哪個了。
“你是任椎!”
聶傷也歡喜的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老熟人,老對手。
“哈哈哈,正是我,任椎!”
任椎拄著劍盾,昂然道:“聶傷,我乃任國嫡世子,可能堪與你一戰?”
“可以!當然可以!”
聶傷胸中豪氣迸發,猛然轉身,喝道:“取我劍盾來!”
身邊軍臣皆面色大變,紛紛勸止。
聶傷喝道:“休要阻我!敵方嫡世子來叫陣,我若再不出戰,士氣沮矣!”
說完,分開人群,提著劍盾大步走下城頭,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走到了壕邊。
“任椎沒有帶人來,你們也不要過去!”
聶傷喝令護衛留下,自己一個人穿過吊橋,一步步的走到任椎面前。
二人想對而視,都不禁露出了微笑。
這一刻,聶傷忽然感覺任椎像個交情深厚的老朋友一樣,不禁開口笑道:“你真有自信,竟敢和我比鬥?”
任椎把劍抗在肩上,也笑道:“你聶傷是什麼人,我當然曉得。徒手自然不敢,但是比劍嘛……”
他揮了揮劍,輕鬆笑道:“若非身份所限,我早就想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劍法。知道嗎,劍父臉上那道疤,便是我所賜。”
聶傷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