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航還想接著說：“可是……”

“可是什麼？我看你是不想待這了。”

陳航似乎是感覺到了“殺”氣。

“okfine，我一定閉得嚴嚴實實的。”

聞逸心裡一直被那句話反覆拉扯著，沒有理陳航，直接回了車裡。

“聞總，飯不吃了？”

“……”

回應陳航的，卻只有一陣風。

聞逸坐在車裡，緊閉雙眼靠著背椅，手指輕輕敲著椅面，一下，兩下，三下，似是在思考什麼，又似乎只是想延長想清楚答案的時間。

突然，他睜開鋒利的雙眼，目光裡一片清明，他緊緊盯著後視鏡看得見的自己——想起凌悅對他越來越肆無忌憚，偏偏他還習慣縱容。他一直覺著她有一種分寸感，是旁人給不了的那種剛剛好的距離。多年前如此，幾年後的現在，亦是如此。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縱使她想不起多年前的相識，她也不可能完全忽視這幾個月。要說凌悅完全不在乎，他是不信的。

是了，他根本不相信相處幾個月下來，凌悅會對此毫無感覺。

而此時的凌悅，正掙扎於吃一塊小炒肉，還是吃一口素菜。

李豫面帶詫異：“悅悅，你要減肥嗎？一直吃素菜。”

凌悅依舊拿著筷子，一如既往地戳那一小片區域。

“悅悅？”

“——啊？對啊對啊。”

李豫看她心不在焉，“別減肥了，下午還要拍好久的戲呢，到時候餓了，多吃點，粉絲不嫌棄你胖。”

“我沒減肥啊，我好餓。”

李豫：？？？？？她提前步入老年了？都聽不清別人說話了？

她靠近凌悅道：“沒減肥嗎？”她又指了指凌悅的盒飯，“可你……一直在吃素菜誒。”

凌悅沿著李豫的視線看向自己的盒飯。

整個盒子只有素菜空了一大半，其他區域倒是一點沒少。

她略微有點尷尬，“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抓緊吃吧，一會還可以休息一下。”

李豫有點擔心地問道：“你還在想向真真的事情嗎？”

凌悅不想承認，她的確是想到剛才的事情才走神的。

但不是向真真。

“不是，我……”

凌悅只說了一半就不吭聲了。她不想把她喜歡聞逸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多一個人知道，對聞逸的影響就越不好。影帝專注拍戲，她卻動著歪念頭……

“別擔心了，她向真真根本不足以構成你的威脅。”

“嗯……我知道”

*

下午開拍後，李豫恍然大悟狀：“只有我一個人現在才知道——要拍蘇清妙和霓畫搶男人的戲嗎？”

凌悅勉強抿了抿唇，配合地笑了笑，“對啊，所以向真真才來挑事的吧，畢竟下午就要打她巴掌了。”

“你還說得這麼輕鬆？對不起悅悅，我上午不小心給了她一掌，她現在肯定懷恨在心，想著下午報復你呢。”

凌悅輕鬆一笑：“別想太多，你是在幫我，如果沒有你剛好在旁邊，我們可能真的就在劇組大打出手了。那我就更不能從熱搜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