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後來。”肖克打算把這故事繼續說下去了,只是因為他現在拒絕不了葉凡羽那渴望的眼神。
——十三年前
後來的兩年男孩子為了平復自己的心情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個人有的時候一週都不會出幾次門,為此他的父親很擔心。但是工作忙碌的父親更沒有過多的時間來照看這兩個小孩子。
這個妹妹也很久沒有和自己的哥哥像從前那樣快樂的玩耍過了。
突然有一天男孩子從那個封閉的房間裡竟然自己走出來了,而且不知怎麼的非要前往他父親的書房,所有的僕人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
他的父親覺得很稀奇,但是更想要知道他兒子心裡在想什麼,這個把自己關了這麼久,接受不了創傷的小男孩。
男孩很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還是個九歲的孩子,毅然決然的說出那樣的話:“爸爸,我想保護你和妹妹。”
男人覺得很有趣,這樣一個小傢伙並非自己親生的,卻有這樣的想法,如果不滿足的他的話,男人好像也對不起自己已經死去的妻子,何況男人也很疼愛這個自己所謂的兒子。
“既然你想要的話,那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男人語重心長的說了這句話,心裡已經做好了一些打算了,但是他還在猶豫要不要這樣做。
起初男孩子並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但是那時已經九歲的他卻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許一般人眼裡孩子最壞的打算顯得微乎其微,而這個孩子最壞的打算確是死。世上沒有父親會期待自己的孩子去赴死的。
大概半個月之後,男孩被送走了。小女孩看著自己的哥哥和自己到了別,從那以後男孩沒有回來過一次。
接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八年。沒有人知道這八年裡男孩去了哪,當然除了他的父親。那個時候男孩已然十七歲了。
男孩變得沉默寡言,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變得疏遠了。整個家裡所有的人,顯少有人還記得這個少爺。
這八年裡男孩被他的父親送去了專業的特殊機構,當然所謂的特殊機構,打著這樣的名號,其實是培養特工的地方,當然特工只是個好聽的稱號,也可以叫做殺手,感覺上這兩個詞差別很大,但是對男孩而言,只要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是什麼都無所謂,他都願意去。
在這裡男孩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技巧,殺人方法,以及一些標準的專業訓練,整整八年他都刻苦學習,各項指標各種專案都努力達到最好,沒錯他的確做到了,他是這裡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之一。
“父親,我已經足夠有能力保護你和妹妹了。”這是男孩從那裡回來以後見到他父親所說的第一句話,也是之後的唯一的一句話。
他的父親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讚揚,也沒有別的表情看出很榮幸的樣子。
但是他的妹妹卻對他翹首以盼,她那許久沒見的哥哥終於久別重逢回來了。她激動的撲倒了她哥哥的懷裡,男孩只是抱住了自己的妹妹,卻沒有任何話語,他覺得就是這樣貼近他已經很高興了。他的妹妹還有沒有忘記他。
再後來,從男孩已經轉換成少年的他。被派遣了第一次任務,當然那不是他到父親交給他的任務。他只是回到家人身邊,以前的工作從未停止過。
這任務對於少年來說是個挑戰,因為少年那時還沒有殺過任何的活人。而這回的任務卻是要他刺殺活人。
雖然試一次少年並沒有過度緊張,按照原計劃進行,可是真正到了刺殺的那一天,問題就孑然出現了。
少年本可以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完成這個任務,可是意外發生了。少年在處死這個目標的時候,他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少年一直在奇怪為什麼這個目標從來沒有正臉面對過自己,但是時間沒辦法讓他思考這麼多,到點就要動手,少年沒有辦法,畢竟殺手不能有一絲絲同情。但是當他下完手之後發現事情的真相,以經為時過晚了。
他的父親哽咽這最後的呼吸,對他說。
“孩子,我知道你一直很痛苦,但是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我當初一直在猶豫要不要送你去,但是後來我還是做出了這樣決定,我覺得我對不起你的母親。現在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贖罪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別自責啊......”奄奄一息的男人把握在手中的利器在少年的眼角劃了一條傷痕出來,少年只覺得一陣刺痛,鮮血從臉頰上滑落下來,但他顧不得這些了:“孩子,這個應該是我唯一能留給你的東西了,記住了不要忘記自己的初心啊。”他的父親倒在他的懷裡,在最後的呼吸停止之前,那父親的嘴裡還依稀喊著:“溯...”這個名字。
少年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全都從眼眶裡灑落了出來,如同河流一般,少年想要發出哀嚎,可是這樣會被發現的吧。
少年從一開始就全然被矇在鼓裡,一開始沒有任何人告訴他目標的真實身份,也沒有委託人的姓名,告知他的甚至是個虛的身份資料。
後來少年在悲憤之中,回了據點,想要知道這背後的被託人是誰,當知道真相的時候,少年已經無法直視自己的內心了。因為真正的委託人,竟然是他的父親自己。
他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他的父親從送走他的那一刻起,等著一天已經八年了,他太想要去見他的妻子了,想要贖罪,他做了這個錯誤的選擇。
少年把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葬在了一起,也算是完成了父親的心願。只是他可憐的妹妹,對這一切渾然不知,蒙在了鼓裡,好在他的父親,讓他這個妹妹變得精明能幹,有自己的生存能力。而且本家也認同了這兩個孩子,就算是對他父親的一個交代吧。
又過了半年,少年一直跌宕在自己殺掉父親的悲痛中,他無法面對那樣的場景,每次回想起來,他都會一次又一次的跌到崩潰的邊緣,一次又一次的在那個地方想要苦苦掙扎出來,可有些東西永遠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