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還當泉侯爺想要什麼，區區一臺車而已。

現在冬都的工業非常可怕，倒不是因為楚冬手下有多少工人，而是在有了靈魂計算機之後，這一切都可以由智腦來代替了，智腦可以自己製作機械臂，自己擴張流水線，以至於人類都有些多餘，如果不是楚冬現在不想看到機器人，智腦甚至可以弄一個機械帝國出來，靈魂計算機對於它的增幅太大了。

楚冬帶著泉侯爺回了冬都，一臺嶄新的車已經擺在了自己的家門口，看到這一幕泉侯爺其實心中也有幾分驚訝，因為全程楚冬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沒有跟任何人聯絡，而這臺車卻已經做好了準備，這說明楚冬和他的手下有某種外人看不見的聯絡方式。

泉侯爺也沒表現出來，就是到車裡坐了一下，然後便露出了笑容，他確實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連嶽侯講了那麼半天，讓他對這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精密的機械組裝很讓他中意。

回到院子裡之後泉侯爺便主動說道：“在雲上國之前還有一代聖王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製造了精金替骨，也曾經稱王天下，我甚至一度以為聖王就是雲上國的前身。”

“前身肯定算不上，但聖王卻給雲上國一些深刻的啟示，聖王那個時代就是對術非常痴迷，他們瘋狂的研究術，甚至弄出了欺天奪魄和精金替骨那種離譜的東西。

精金替骨之人不死不滅，只能封印，這種技術就算是我們雲上國也只能望而生畏，但你可知道強大如聖王在言術面前也只是個螻蟻嗎？”

泉侯爺坐回石桌，拿起了楚冬白天給他準備的可樂隨便喝了一口，天氣很涼，可樂已經有了些許冰碴，一口下肚提神醒腦。

“嗯？不錯！這味道，我也很中意。”

楚冬笑著說道：“成，給您放車裡，帶兩瓶走。”

泉侯爺滿意的笑了，也給楚冬說起了一些只有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才知道的隱秘，聖王統治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在很久之前這塊大陸上非常混亂，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的文化，想要統一又何其艱難，而聖王突然異軍突起，獲得了造夢箏與九曲弓兩件神器的支援。

最開始其他國家為了對抗聖王，就把所有目光都放在了偷走這兩件兵器之上，可很快他們就發現，並不是聖王得到了這兩件兵器，而是它們選擇了聖王，根本偷不走，其他人無法使用。

後來所有人都確定了一件事，是言術選擇了聖王，是言術背後推動那場瘋狂的統一。

聖王制造了精金替骨之後賊心不死，他想擺脫言術，成為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存在，於是他便準備抹去一切關於言術的痕跡，甚至抹黑言術，但這卻觸碰到了言術的核心利益，於是言術透過某種方式讓聖王及其所屬，一個術也無法使用，這種被拿捏的感覺才是聖王失去雄心的根本。

這件事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就算是雲上國也花費了大力氣才得到的真相，術可以被隨意禁止，而且副作用如此之大，它真的是人類的福星嗎？

最初的雲上國其實也在舉國上下研究術，只是他們研究的不是怎麼學術，而是研究它的原理，為何可以被禁止，在整個國家的不斷努力之下，他們發現了一切的開始，源網核心，廢墟城市。

楚冬一臉詫異的問道：“你是說，在千年前其實你們就已經發現那座城了？”

“當然，那時候它還沒有如今這般衰敗，而且也沒有這麼多。”

“沒有這麼多，是什麼意思？”

泉侯爺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對那座城市也有一定的瞭解，裡邊的冤魂都看到了吧？你不會以為那些冤魂真的全部都屬於言術那個時代吧？術的代價是術士的生命，可實際上有十分之九的力量都被那座城給吸收了，並且強大術士甚至會因為一些術而被獻祭靈魂，實際上被獻祭的靈魂都融入了那座城，它則是藉助這些力量和靈魂分裂。

你試想一下，如果雲上國沒有及時制止術的發展，現在它得氾濫到什麼地步？所以雲上國必須禁止術，但又不能明說，因為一旦明說很可能會招來言術的報復，聖王就是因為過於愚蠢。

所以雲上國銷燬了大量有關於術的資料，並且捏造了許多虛假的資料，讓天下術士固步自封，讓他們失去進步的可能，最重要的是讓術士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

你生長在蠻荒，該知道雲上國在這方面有多成功，我們把一種深入人心的力量，徹底按死在了時間中，現在的術士有幾個會去思考術，開發術？所有人都認為，術本該如此。”

楚冬一時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在最初他探索這個世界之時就曾發出過疑問，為什麼有人想把術從科學導向玄學，導向玄學又禁止了祭祀，就像是要徹底斷了傳承，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這都是雲上國的故意為之。

源網核心竟然會分裂，這件事楚冬是沒想到的，那計元霜所在的那個城市，是最初的源網核心嗎？

“你們有沒有研究過，如果沒有人干涉，一切自由發展，這個世界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有沒有可能，源網核心不斷分裂，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

泉侯爺點了點頭，“能問出這個問題看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很深，連嶽還是小瞧了你，確實有人研究過，曾經有人提出現今術的形態並不是完全體，正是因為雲上國強加干涉才讓它沒有成長為現實，並且至今都有一部分人這麼認為。

可是大部分人都認為，術一旦氾濫，最終結果就是導致崩壞，一切都毀滅之後可能帶來重塑，但那絕對不是正常人願意的，沒有一個定論。

如果你對術這麼有興趣，我建議你去個地方，封羅大陸，那塊大陸位於滄溟北方，我國曾經在那裡做過實驗，創造一個微型的，完全模擬術的體系，並將大陸封閉，當時研究目的就是想看看最終結果到底會如何，當時的實驗雲上國耗費了巨量的資源，只是還沒等到結果，一切就都已經變了，我們無法離開黑域，現在就算是我也不知道那裡邊到底如何，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看看，回來告訴我結果。”

“你們，為了研究術，所以創造了另一個小型源網，並且封閉了一塊大陸？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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