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楊果的電話，方貝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了看時間，這才過去一個半小時不到！

話筒裡除了方貝貝的聲音，楊果還聽到了琪琪不知道因為什麼笑得很開心，這時候，他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對於楊果的不放心，方貝貝表示很不滿，她不讓楊果過來：“考試都不專心考試，帶孩子不是像你這樣的！哪有天天跟著不離開？做大人的，還有沒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懂得適當地放手！”

“你總說琪琪離了你就愛哭愛鬧，但她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啊！你為什麼不讓她嘗試一下，一個沒有你在身旁的白天呢？”方貝貝教訓道，“今天，你就好好地去考試，下午五點鐘之前，不許打電話過來，五點鐘之後，我會把琪琪完好無缺地帶回給你！”

楊果站在考場外面的馬路上，愣愣地看著已經被結束通話沒有了聲音的手機，一動不動，就跟雕塑似的。旁邊的家長們瞥見了，又是一陣陣嘆息。

發了一陣子呆，楊果才苦笑地走離這裡。既然方貝貝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樣？況且，聽到琪琪聲音，知道她的狀態還算不錯，楊果也是放下心來。

或許，就跟方貝貝說的，適當地放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中午的時候，楊果去學校外面一個酒店訂了兩天房間休息，因為便宜的招待所和酒店都被早早定光了，楊果只能挑最貴的房間，一天三百八十八！

第二科考的是二外，這個級別的法語考試依然簡單得就像在做小學生英語題，楊果還是早早做完‘交’捲走出考場。他心中焦急，但是還是忍住了，就坐在考場旁邊的石椅上，等到了五點鐘！

琪琪後來是被方貝貝抱下來的，她今天玩得很開心，中午沒睡覺，下午才睡著，楊果看到‘女’兒的時候，她還沉浸在甜甜的睡夢中，就連閉著的嘴巴，也是流‘露’出一絲笑意。

抱著‘女’兒，楊果此刻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有為‘女’兒感到高興，因為就算沒有爸爸陪伴，這一天下來，她都沒有哭鬧。他也為自己舒了一口氣，因為八個多月以來，‘女’兒幾乎填滿了他的全部生活，在幸福和快樂的同時，他也是完全被‘女’兒束縛住了，有時候被她摟著脖子，楊果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是，楊果更多的，是失落。被‘女’兒依賴著，被‘女’兒需要著，楊果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但是‘女’兒開始不需要他了，開始不依賴他了，楊果覺得人生一下子就不完整了！就像當時陸雲冉一下子離開了他的生活，心就少了一塊一樣。

告別了方貝貝，楊果走出校‘門’，等到前來接他的宋志文一起回家。

車上，琪琪就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受到爸爸熟悉的心跳，看到爸爸熟悉的臉龐，琪琪臉上再次綻放出了笑容。

楊果在琪琪往他的‘胸’膛擠了一擠的時候才發覺，低頭一看，琪琪的小臉蛋磨蹭著爸爸穿得不是很厚的衣服，大大的眼睛眨著跟爸爸對視。楊果突然一下子就釋然了。

有什麼好難受的呢？

無論琪琪跟誰玩，玩得如何，琪琪最愛的人，不是永遠都是爸爸嗎？

研考最後一科是政治考試，跟前面三‘門’毫無壓力的考試相比，這一科實在是有些變態！楊果儘管看了好多本參考書，但是這張試卷上出的題，居然還是有一些他聞所未聞！

只要試題中考的知識點是楊果看過的，楊果都能輕鬆選到正確的選項，可是，畢竟參考書不是萬能的，出題的人還是有幾道題用了參考書上沒有出現過的知識點。

不會做，咋辦？

楊果曬然一笑，不會的選擇題都選c唄！用得著那麼翻來覆去地去看壓根不懂的題嗎？這樣瀟灑的答題態度，楊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

還有兩道主觀題楊果不會做，他也不絞盡腦汁去胡編一些答案，索‘性’留白不做。加起來不會的題，就算全錯了，也就是二十來分，不必在意。

政治考試因為寫得比較多，楊果稍微多‘花’了一點時間，但是他還是提前了一個半小時‘交’試卷，依舊是考場裡那個備受關注的異類。

這一次出來，楊果還是遵守承諾地在五點鐘之後才給方貝貝打電話，他沒有跟方貝貝講自己提前‘交’卷的事，講了還是要解釋，忒沒意思了！

楊果答應過，考完試要請方貝貝和她的舍友們一起吃飯的，打電話的時候，楊果也讓方貝貝把她的舍友都叫了下來。

“你們要去哪裡吃啊？”楊果笑著問道。

“師兄，你定就行啦！”這次下來，劉茹華比昨天矜持了許多，沒有再咋呼著要楊果出血。

“要不，我們去小北‘門’哪裡吃吧？”方貝貝建議道。

小北‘門’那裡是學生們最常去聚餐和吃喝玩樂的地方，楊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跟宋志文還有幾個哥們一起到那裡吃燒烤喝啤酒。不過那邊的檔次太低了，雖然楊果明白方貝貝是在為自己的錢包考慮，但是他還是想找好一點的地方。

大酒店就算了，她們都是學生，一下子去那麼高檔的地方估計吃得也不盡興，楊果想了想，說道：“要不就去徐錦記吧？”

方貝貝她們都不知道楊果說的地方，楊果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