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了,學不會。”
林念蒔輕聲失笑,故作深沉地點點頭:“其實,當年你要是找一個義大利女朋友,那肯定就能學會了。”
顧言箴順勢反擊:“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林念蒔笑得反倒更歡:“然後你就可以組一個歐洲前任團了。”
顧言箴被將了一軍,故意板起面孔:“念念……”
“好好好,不提、不提……下次咱們一起去倫敦,再來細說一下前任的事情。”
顧言箴眯起了眼,語氣中帶有一絲絲的危險,望著林念蒔皮笑肉不笑。
“可以啊,倫敦回來之後再一塊兒去次日本,談一談支票的問題?”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一個字一個字地貼在耳邊,曖昧又撩人。林念蒔心尖一顫,挽住他的手臂,笑著轉移話題:“呵呵,現在幾點了啊?我還真是有點餓了呢,你這位歐羅巴榮譽居民有沒有什麼推薦的?”
顧言箴輕輕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再往河對岸指了指:“前頭有家意式披薩,還挺正宗的,我當年來過幾次,不過老闆的英文特別爛,每次我都得連猜帶比劃。”
林念蒔捂著嘴笑:“行,今天帶上我,咱們倆一塊去比劃。男女搭配,猜謎不累。”
顧言箴領著林念蒔往餐廳走去,可惜那家披薩店今日停業,他只能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義大利人就是這麼隨性。”
林念蒔點頭贊同:“你看我哥,雖然只是半個義大利人,可是不該學的他倒是都學到了……”
&no邊上有家吃薩拉米的小鋪子,我和佩德羅以前一直去。”
說著,顧言箴就要打電話找司機。
林念蒔卻拉住了他的手說:“不用了,就近找一個吧,就坐在運河邊上,挺好的。”
最後,兩人隨意在河岸邊找了個小店坐下來,簡單吃過之後夜幕也完全降臨,林念蒔也沒有回去的意思,打算留在這繼續喝東西。
米蘭運河這一段河道狹窄,零星錯落著短短的小拱橋,岸邊分佈著酒吧、畫廊、餐廳和小工藝品店。河上沒有船,燈光也昏暗,只靠著岸上小店的光源才能依稀看見並不算清澈的水面。
林念蒔單手撐起下巴,攪動著雞尾酒杯裡的冰塊,望著遠處忽明忽暗的燈火發呆。
“念念,想什麼呢?”
林念蒔回過神來,粲然一笑:“想你呀。”
明知是玩笑話,顧言箴心中仍是覺得舒暢,臉上漾著止不住的笑意:“雖然可信度不高,但我還是勉強接受你的想念。”
“哼,”林念蒔輕嗤,別過臉微微揚起下巴,“既然那麼勉強,那還是拉倒吧。”
顧言箴輕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指尖在她的掌心輕輕刮撓,壓低聲音道:“我不怎麼喜歡‘拉倒’,我比較喜歡‘推倒’。”
林念蒔臉上一燒,輕輕拍掉他的手:“顧先生最近的風格似乎有些跑偏。”
“哦?怎麼跑偏了?”顧言箴抬了抬眉稍,眯起眼笑得略有些不懷好意,“我可直著呢,難道你還不知道麼?”
聽懂了他的暗示,林念蒔反而啞然失笑:“你怎麼變得越來越不正經了。”
顧言箴摸了摸下巴,皺起眉頭作苦惱狀:“難道你喜歡假正經的?那我可以努力努力,往那個風格靠一靠。”
林念蒔低下頭偷笑,又故作姿態地板著臉輕咳兩聲,問:“那不知道顧少喜歡什麼風格的?”
“蜂腰肥臀、天生尤物?”顧言箴故意反問了句,看著林念蒔微變的臉色露出得逞的笑容,抬手將她的長髮撩到耳後,輕聲說,“我沒有喜歡的風格,我只有喜歡的人。”
林念蒔怔住片刻,忽然又覺得心頭像是被澆了杯甜膩的熱朱古力一般,嘴角一點點一點點地翹了起來。
她抿了唇壓下心中的愉悅,輕咳一聲,擺出好奇的神色,繼續和他鬥嘴:“是嘛,那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有幸,能得到顧少的垂憐?”
“你不知道?”顧言箴挑高眉毛一臉的訝異,隨即摩挲著下巴點點頭,“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晚上回了酒店,我讓你慢慢知道。”
林念蒔被噎了這麼一下,好半天才嘟囔一句。
“還真是個不正經的。”
她面上明顯的羞赧和語氣中少見的撒嬌口吻讓顧言箴一時沒忍住,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