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夏差點被我做成人彘,被押送去了中原。
見識了當時那場面的人,無一不怕我。
就連關係稍有緩和的皇上,見了我也畏畏縮縮地,不敢大聲同我說話。
可是回宮時,他照樣要和我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皇上,臣妾做事,還算靠譜吧?”我當著夏國士兵的面削了薊夏的雙臂,嚇得士兵聞風喪膽。薊夏軟弱的堂弟即位,成為新的夏王之後,立刻率領餘下的將士後退到邊境之外,並答應每年向朝廷進貢。
“靠,靠譜,朕的貴妃真是太厲害了。”
提起當時的場面,王勉還是心有餘悸,不敢正眼看我。
這怎麼能行?路途遙遠,得想個法子打發時間。
拉開門簾,看到斜後方騎馬的司徒昊辰神采奕奕,我對王勉說:“皇上醫術如此高明,竟然能讓狗王爺起死回生,不如把醫術傳給我,以後我也好多多治病救人,行善積德呀。”
王勉聽到“行善積德”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大變,直言:“這醫術乃是我們司徒家祖傳,祖上有令,傳男不傳女!”
我鄙夷道:“怎麼還重男輕女呢?難道皇上以後若是隻有女兒,還不傳了?”
王勉重重地點頭:“女孩千萬不可學這東西,哪怕醫術失傳,都不能讓女兒學這!”
“為什麼?”
我問了一一遍,他不會答,撇了撇嘴,便目視前方,不再理我。
“為什麼?”我又問了一遍,他還是不理我。
我迫切地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於是瘋狂搖晃著王勉的胳膊,嘴裡唸咒一般地不斷追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快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煩死你!”
王勉試圖撥開我的手,可是失敗了,無奈地說:“秋封,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我仰起頭,逼問道:“那你快說,你不說我是不會停手的,快說快說快說!”
王勉被我逼得沒有辦法,四下看了看,又特意看了看斜後方的司徒昊辰,然後悄悄趴在我的耳邊,小聲說:“是藥引子有問題,所以不能讓女人來做。”
“嗯?”我猛然想起,之前司徒昊辰也說過藥引子如何如何,所以不能傳與我製藥的方法,“所以藥引子到底是什麼,快說!”
王勉想說出來,但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怯生生地看著我的眼睛,生怕我變臉。
就在他要張口的時候,司徒昊辰嗖地鑽進馬車裡面,與我們擠在一起,邪笑著對王勉說:“皇兄,你還是不要說了,嚇壞了貴妃,她不活扒了我們的皮。”
王勉趁機對我點頭:“嗯嗯嗯,不能說,說了你只會更生氣。”
司徒昊辰不來還好,一見到他我就差不多猜到了,眯起了眼盯著他那張妖媚的臉,質問:“所謂的藥引子,和你王府上那些髒東西有關吧?你藏在地下……”
不等我說完,司徒昊辰一把捂住了我的嘴,不讓我繼續說。
王勉對他這個舉動很不悅,但也只是追問他:“昊辰,什麼好東西啊藏在地下室,還不能讓朕知道?”
司徒昊辰給我使了個眼色,求我千萬不要說。
我心想,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於是我輕輕拿開他的髒手,高聲說道:“王爺府裡的好東西多著呢,那地下啊,都是金銀珠寶,上次答應送我的那一對血色鴛鴦,也不知道給誰了。”
王勉大驚:“傳說中的血色鴛鴦,竟然在王府?”
我炸了眨眼,不解地問:“這東西很貴嗎?”
“何止是貴?價值連城!”王勉眼裡閃著光,全然是對那傳說中寶物的痴迷。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王爺本來答應送我,也只是讓我看了一眼而已。”
“送,肯定送。”司徒昊辰一本正經地解釋說,“上次忘了,這次本王一定親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