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怎麼辦?”
薊夏大怒,質問身邊出謀劃策的老臣。
那人奸詐地說道:“多派幾個人防守,再將她五花大綁捆在柱子上,這樣她非但跑不了,中原兵要用弓箭,也得思量三分,如此一來,敵退我進,豈不是大獲全勝?”
聽了老臣的話,薊夏的表情緩和了三分,許是覺得對方說的有理,但並未當即做決斷。
“把她帶下去!”
薊夏一聲令下,幾個人一擁而上把我抬走,扔到了柴房。
這地方陰暗潮溼,讓人難受極了。加上一想到薊夏那時而平淡如水、時而凶神惡煞的面龐,我就嚇得一陣陣膽寒,想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
奈何粗麻繩捆綁著我動彈不得,只能在潮溼的泥地上艱難挪動。
可是,天很快就黑了,我只能靠在一個角落,忍受著蚊蟲叮咬,不敢再動彈。
說實話,我有點想家。
“母親啊,你在哪裡,快來救我……”我委屈地祈求,也在默默祈禱王爺和士兵們能早點發現我不見了,快點來找我。
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卻等來了薊夏。
大門敞開時,與月光一同照進來的,還有他陰冷的影子。天才剛入秋,明明還不怎麼冷,可是他一來,這間屋瞬間成了冰窖,似乎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凝結成冰。
“大,大王。”我哆哆嗦嗦地哀求他,“求您放過我吧,要不就殺了我,留著我當真沒什麼用啊。”
“放你?”他蹲下身來,陰冷的面孔上帶了幾分玩味,“想都不要想!”
“孤,已經派使者去中原請求和親了,很快便會有訊息。”他訴說著自己的陰謀詭計,語氣很是得意,“孤料想司徒王勉那個傢伙也不會為了你繼續損兵折將,很快就會下令撤軍的,到時候,你就隨我回夏國。”
“呵呵,你做夢!”在我看來,我方勢如破竹,乘勝追擊很容易把他們打回去,和親反而是抬舉了他,不能讓他認清自己的地位。如果王勉真明白這個道理,就應該增加兵力,給他點顏色看看。
“哼,孤倒是想做夢。”說罷,他提著我的衣領把我拖出了拆房,“今晚,你睡在孤的床上。”
Work out?
這是要幹什麼,強取豪奪還有沒有點人性了,當真不把司徒家在中原的勢力看在眼裡!
我在等,我忍辱負重,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到我的身上都是爛泥,薊夏一臉嫌棄,命令手下為我洗澡更衣。泡在浴盆裡的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都是血紅的勒痕,輕輕抓癢後便痛苦不已。
薊夏如此對我,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下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知道他們把我推進了薊夏的房間。那傢伙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叫我服侍他入睡。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蹲在床邊為他脫靴子,之後,再小心翼翼地為他脫下外衣。
“你真美。”他看著我的眼睛彎彎的,眯成了一條縫,食指不懷好意地伸向我的脖子。我見勢不妙,迅速躲開。他卻不依不撓,硬拉著我的胳膊,將我甩在床上。
我咽不下這口氣,也沒了耐心。
於是,在他緩慢貼近我的時候,我伸出雙手亮出指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花了他的臉。
薊夏先是不可思議,轉而惱羞成怒,將我扔在地上暴揍了一頓。我痛得起不了身,只能任憑他踢打,也並不打算求饒。
“咚咚咚。”就在我快要嚥氣的時候,突然門想了,“大王,在嗎?我是珠珠,說好了今晚去我房裡的,大王不會是反悔了吧?”
說著,她直接推開了門,我看清了她的臉,是白天在薊夏身邊的那個女人。
“大王,你……”珠珠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嚇得捂住了嘴巴。
我舔了舔嘴角,是血液鹹腥的味道,這一刻,我終於想明白,為什麼將士們願意誓死為國效力,寧可戰死在沙場上也不退縮了。
對我們而言,戰爭的意義不是掠奪,而是尊嚴。
“哼,她竟敢忤逆孤,暫且教訓教訓她!”說罷,薊夏轉身離開,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