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面不改色地看著他,緩緩吐出幾個大字:
“我吃你太婆,生吃。”也不動腦子想想,醋是喝的,那能吃嗎?
“也不知道某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暗自感嘆,司徒昊辰這一波,得不償失啊。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勾引翁美人,不過是想借翁美人之口給皇上吹吹枕邊風,沒想到被皇上抓了個正著。嘖嘖嘖,皇上找了個藉口把他扔出來,不知道翁美人會是什麼下場。
皇上對她那般百依百順,就差拱手讓江山了,應該也不會為難她吧。
司徒昊辰皺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質問道:“王秋封,你是不是嫌我丟人?”
不然呢,我冷笑一聲:“被這個國家最有錢的男人捉姦在床,難道不丟人嗎?還被那麼多人看著,我都替你臊得慌!”
他不甘示弱,反倒笑我:“那你不覺得,連皇上的女人都心甘情願爬上我的床,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嗎?”
yue,確實,能吸引四十多歲的女人,確實有魅力。
他看到我的臉上寫滿了嘲笑,故作高傲地說:“王秋封,你就是得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我去!這個人怎麼這麼自戀?!
“快走哈,回去把自己洗乾淨,趕緊回你那王府處理政務,別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憋著笑,故意調侃他,“不知道這事傳到王爺府,下人們要怎麼議論你。”
“秋封!”完了,他好像真生氣了,“我的愛情在哪你難道心裡沒數?”
“沒。”真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王爺英俊瀟灑、年輕有為,想要爬上您的床的女人從皇城排到西夏,秋封怎麼知道您到底中意哪個,要不,一天換一個?”
那人臉色驟降,洩了口氣,拂袖離去。
看到他氣呼呼的樣子,我覺得更好笑了。
睡皇上的女人,給兄弟戴綠帽子,這就是男人的手段嗎?
眼見司徒昊辰走遠,我正琢磨怎麼插手選秀一事,身後卻再次傳來一聲尖叫。隨後,程肖雅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臉上寫滿了驚恐。
“又怎麼了?”我問她,心裡還犯嘀咕,這個女人,在宮裡待了許久還是不頂事。
“不要去看,不要!”她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要遠離這個地方。
但是她越這樣,我就越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王秋封看不得的東西?
“你先走吧。”我鬆開她的手,“王爺就在前面,剛走了不遠,你去找他,不會有事的。”
她見我不顧阻攔,徑直折了回去,在後面大喊:“王貴妃,你會後悔的!”
是嗎?我這輩子都在後悔,也不多這一次了,不過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東西能把她嚇成這樣。“真是個膽小鬼……”
“娘娘,不要上前啊。”見我回來,丫鬟們紛紛攔著我,不讓我進屋。
“好歹也是本宮從前住過的房子,回來看看怎麼了?”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想找個藉口鑽進去。
宮女和侍衛一臉的為難:“娘娘,不是奴才們不讓您進,而是今日……今日您不是已經來過了麼?改日再來吧。”
小姑娘哭泣的聲音從房裡傳來,看來皇上還沒走,該不會是皇上打了翁美人吧?
這下有好戲看了,這個賤人仗著得寵搶我的房子,活該捱打,揍死她丫的!
我不顧大家的阻攔,奮力衝了進去,剛到臥房門口就被皇上的兩個近身侍衛攔下,但是房裡的場景我已然看的一清二楚。
臥槽!
看著眼前的景象,我突然一陣陣地反胃,可是聖上當前,我怎麼敢吐呢?更何況,皇上手中握著劍,劍上刀光血影,墨赤色的血滴在地上,化為灰燼。不用說,劍刃上有毒無疑。
再看地上,侍衛的小腿似乎微微發抖,腳邊是一顆頭髮散亂的女人的頭顱,隨著血液的流盡臉色越來越蒼白,一雙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睜著,看來也要永遠睜著了,死不瞑目。
玉石床沿下,散落著一些烏七八糟血淋淋的東西,似乎是某種內臟,再結合床上被剖開的女人的身體,不難猜出,翁美人不光被砍了頭,還被皇上的御劍開膛破圖,慘不忍睹。
要不要這麼絕啊?
我嚇傻了,當場愣在原地,這麼殘忍嗜血,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司徒王勉嗎?
皇上看到我來,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反倒不急不徐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劍刃上黑色的濃血。劍上有毒,我覺得,他應該有解藥吧。
“嗯,好香啊。”他痴迷一般地咂咂嘴,又貪婪地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