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話題終結者,司徒昊辰最擅長的就是冷場。
想必司徒昊辰除了殺人滅口,最擅長的就是將5人懟得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了吧?胡氏不敢說什麼,但表情明顯有些不悅,哪有詛咒人孩子傻的。
而王勉卻好似什麼也沒聽懂,還在一旁“嘿嘿”直笑。
此時此刻,我竟然有些羨慕他,傻子沒有什麼煩心事,倒是隻剩下了開心,比尋常人人多了些輕鬆自在呀。但是若要真的放棄智商,選擇智障,大概沒幾個人願意。
為了緩解尷尬的場面,我進行了一場科普:“智商並不遺傳,瘋病嚴格來說並不能遺傳給下一代,特別是像王勉這種後天形成的,而不是天生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司徒昊辰:“你在說什麼?”
我就知道他們聽不懂,好在緩解了尷尬。
胡氏雖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大體上知道瘋病不會遺傳,於是鬆了一口氣。
“嘔!”沒聊多久,胡氏就開始一陣陣的乾嘔,多半是孕期的反應。我貼心地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背,又囑咐胡氏身邊的丫鬟:“交待給廚房,這幾日多做些清淡的,王妃本就不喜油膩,況且又有了身孕,千萬要注意飲食。”
“是。”丫鬟們低聲答應,而後退下。
司徒昊辰沉吟片刻,見胡氏這副模樣,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欠妥當,於是提議道:“宮裡也很久沒有舉辦家宴了,不如就由皇后操辦,擇日舉行家宴慶賀王妃胡氏有孕,祈禱世子平安降世。”
我:怎麼?她懷的孩子是你的?
司徒昊辰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問道:“怎麼,皇后不願意?”
“皇上的旨意,臣妾怎麼敢違抗?”我本來也沒想拒絕,只是不太情願出席家宴。畢竟,胡氏有孕,到時候太后一定在場,肯定會舊事重提,再次催生。
司徒昊辰突然靠近,低聲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本來,我是不害怕的,被他這麼一問,反倒害怕了,支支吾吾地回道:“臣妾……害怕自己能力不足,不能操持好家宴,惹得皇上、太后不高興。”
司徒昊辰一把將我攬在懷裡,當眾拖著我離開,路上,壓在我耳邊低聲質問:“你該不會是害怕太后刁難你吧?”
“不敢。”沒錯,我就是,但是我不敢說。
“其實呢,沒什麼好怕的。”司徒昊辰說起話來,多少有些道理,但又心機勃勃,“咳咳,朕也看不慣胡氏懷孕,這樣一來,王勉有了孩子,朕沒有,皇位豈不是要傳給世子?”
我驚訝:“皇上竟然這麼在乎皇位?”
其實,我是不信的。從前他那般淡泊名利,在爭奪皇位一事上不爭不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了,偷摸登上了王座,此刻又這般在乎這個位子。
司徒昊辰:“朕只是為咱們的孩子著想,江山社稷也非常重要,世子如若同王勉一般軟弱,這江山,和咱們的孩子,恐怕都不會很好。”
這倒是真的,於情於理,都應該選擇一個賢能的後代繼承皇帝衣缽。
我提議道:“這樣吧,皇上,臣妾以為,皇上得早日擁有自己的兒子,才能杜絕後患,斷了胡氏一黨的念頭。所以,皇上要儘快生好多個孩子。”
司徒昊辰挑眉:“然後呢?”
我:“然後,臣妾打算為皇上挑選幾位出色的美人,請皇上賜予她們位份並且寵幸她們,儘快懷上龍胎,誕下皇嗣。”
司徒昊辰臉色驟然一變,低聲吼道:“你過來,朕不打你。”
嚇得我,腿像安了線圈一樣腳底生風,快速逃走。他該不會真的要打我吧?話說自從認識他開始,印象中還沒有過他打我的場景。不過,他並非一個不喜歡打架的人。
很多事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我突然又想起來。
司徒昊辰像個孩子一樣追著我跑,讓我想起小時候他和別的男孩子打架時,被人追著跑的樣子。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地笑了,時光匆匆,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了,我差點忘了他。
張禮士突然神色匆匆地出現,站在皇上身邊等他停下。
司徒昊辰停住腳步,臉上多少有些掃興,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張禮士語重心長地說:“皇上,大事不好了,高飛鷹的賊黨在南方謠傳皇上是個暴君,集結了一眾謀反的叛軍,說是要攻入皇城,拿下皇上的首級。”
我一聽,事大了。
雖然司徒昊辰也殺人,可是說他是暴君,多少有點言過其實了。
我想:“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暴君分明是先皇,現今新皇登基已有一些時日,訊息不快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解釋清楚就好了。”
確實是有這種可能,南方的人口分佈比較稀疏,特別是很多深山裡,根本得不到皇城傳出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