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小旺角歌舞廳。
對於喜歡夜生活的人來說,這個時間段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混亂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得很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地在隨著震耳的計程車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著自己的身軀。
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裡格外的引人注目,讓人流連忘返,長長的頭髮隨著身軀在上下左右的來回擺動。
卡座上,一些穿著暴露性感的女子則嘻嘻哈哈的混在一群男人堆裡捂嘴輕笑,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剎那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歌舞廳!
面前混亂嘈雜的環境,讓陳尚武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裡稍稍有點不感冒!
不過80年港島的舞廳比90年代國內的舞廳還是要開放的多,90年代初歌舞廳才透過沿海一帶進入大陸。
那個時代來舞廳的人還是很靦腆剋制的,即使是男女摟抱在一起跳舞可能都要被人認為耍流氓......
坐在吧檯前,陳尚武打量了一番歌舞廳的環境後,看向吧檯後的一位青年侍應生。
“三爺在嗎?我找三爺有點事。”
侍應生抬頭看了陳尚武一眼,也不說話,轉身走向吧檯後面一扇寫著雜物室的小門。
不一會,瞪著一雙三角眼的疤臉三來到了吧檯,“小子,找我有什麼事。”
陳尚武抬手把嘴角的菸頭拿下,丟進一旁的菸灰缸。
“三爺,我是陳尚武,福源酒樓的夥計,今天來主要是想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唐小虎一馬。”
“唐小虎?今天那小子是吧!”疤臉三打量了幾眼面前的陳尚武,似乎來了點興趣,嘿嘿一笑。
“膽量不錯!你要想見他就跟我來吧。”
轉身向雜物室走去,陳尚武起身緊跟其後。
推開門,五六平方左右的雜物室乾乾淨淨的什麼東西都沒放,裡面左邊還有一扇鐵門,門前站著兩個抽著煙小聲聊天的打仔,都是三十多歲,一臉橫肉,滿臉的兇惡。
這時,聽到開門聲後兩名打仔抬頭看著來人。
“三爺..”
語氣有點害怕。
疤臉三是他們大佬手下最惡的紅棍,主管執行家法和對外爭奪地盤。
自三年前和九龍城寨的大圈幫火併時,疤臉三被砍傷左臉留下一條2寸多長的傷疤後,性格就越發的暴躁和喜怒無常。
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執行家法的時候折磨那些壞了規矩的兄弟,只要是落到他手裡的那些兄弟,十有八九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即使大佬呵斥了好幾次還是屢教不改,依舊我行我素......
“一個個的哭喪個臉給誰看。”疤臉三瞪了眼兩人。
兩名打仔一聲不吭,只是小心的望著疤臉三。
“哼!”
冷哼一聲後看向陳尚武,“跟我來。”
隨著‘吱’的一聲響,鐵門被開啟,兩人朝裡面走去。
鐵門後是通向地下的樓梯,昏暗的燈光照耀下,陳尚武面色平靜的跟著疤臉三沿著斑駁的樓梯往下走。
樓梯的盡頭,同樣有著一扇小門,推開門,最先傳入耳朵的是一陣陣嘈雜的叫喊聲。
“起來啊!撲街!”
“打死他啊!撲街仔!”
“挑!你吃飯了沒有啊!用力會不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