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熊師傅剛一倒地,輝仔便神情慌張地飛奔而來,身後七八名身穿印著熊氏武館字樣短衫的青年也緊跟著圍了上來。
一群師兄弟看著自己師父一動不動地蜷縮著躺在地上,嘴角還帶著血跡,頓時悲從心來。
“師父,你怎麼樣了?”
“師父!”
“......”
緊接著,這些人轉過頭,惡狠狠地瞪著收拳而立的李申,恨不得一口吞下對方。
李申聳了聳肩,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一個個瞪這麼大雙眼睛盯著我幹嘛。這是比武挑戰,拳腳無眼,受傷在所難免,你們不清楚嗎?”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去。
“李申,現在我師父生死不知,你不能走。”輝仔站起身來。
“我為什麼不能走,腿長在我身上,你還能攔得住我?”
李申回過身,滿臉譏諷地盯著輝仔,“怎麼?跟著你師父這麼久,武術界的規矩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生死無怨這回事?我記得我們開始前,你師父可是請在場的眾位師傅做過見證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你,你,你......”
輝仔被李申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對方的鼻子卻說不出來話。
李申不再理會輝仔,眼神掃過四周,若有所指的說道:“這小子不記得了。不知道在場的眾位師傅有沒有忘記?”
李申話音一落,場中頓時變得安靜起來。先前附和熊師傅的那些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時陳老上前一步,說道:
“李申,你先走吧,沒人會為難你的。”
李申意外地看著陳老,撥出口氣,轉身離去。
“陳老,你怎麼讓李申就這麼走了。”輝仔為難的看著陳老。
陳老瞥了輝仔一眼,不耐煩地回應:“哦,那你追上去吧,徒弟幫師父報仇,天經地義的事。既沒人攔著你,也沒人會說三道四。”
輝仔頓時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行了,行了!一個個別愣著了,就這樣被你們耽擱下去,你們師父的傷勢就愈來愈嚴重了。先讓下,我來看一下。”陳老輕嘆了口氣,上前一步。
輝仔這才回過神,領著師兄弟讓開一片空蕩,緊張地看著陳老,語氣也低了下來。
“那麻煩您先幫忙看一下我們師父到底怎麼樣了?”
陳老蹲下身,開始仔細檢視起熊師傅的傷勢。
自古以來醫武不分家,練武之人總會避免不了跌打損傷。所以,好的拳師對中醫針灸跌打損傷都頗為精通。而大都數傳統武館也會經營跌打館或者醫館。陳老自然也不會例外,對中醫鑽研頗深。
陳老瞥了眼熊師傅嘴角的殷紅血跡,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利落地解開熊師傅胸前長衫上的扣子,這才伸出右手順著熊師傅胸前的肋骨摸索。
剛才熊師傅硬挨李申一記崩拳時,陳老清晰地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再加上熊師傅嘴角的血跡,所以陳老的動作很小心。
可當陳老摸到熊師傅斷骨的位置時,緊閉雙眼的熊師傅就下意識的咳嗽一聲,少量的鮮血順著嘴角再次流出。
“陳老,我師父是不是傷的很重?”輝仔頓時緊張地問道。
“肋骨斷了兩根,死不了。但麻煩的是有一根斷骨傷到了肺葉,所以你們師父一咳嗽就會有鮮血湧出。”
陳老站起身來,朝圍在熊師傅身前的幾名年輕人叮囑:“不要耽誤時間了,抓緊時間送你們師父去醫院。”
“知道了陳老。”
輝仔找人叫來一輛豐田海獅,師兄弟幾人合力將熊師傅小心地抬上車,趕往醫院。
陳尚武沒有和在場眾位師傅打招呼的意思,等到熊氏武館事情忙完,圍觀人群逐漸散去,這才領著吳東離去。
計程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