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可能是她在刻意藏拙,故意降低自己的重要性。她還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奢望能免於死刑麼?倒也難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沒人能等閒視之,她為此機關算盡才是正常的。
所以……她沒老實交代,跟我們合作的倚仗,還有具體的合作形式,她沒說完全,她還有所保留,她的計劃遠不止於此!也是,連RPG這種東西都能偷到手,她不可能如交代出來的那麼簡單。呵,這女人!”
想明白了一些事,撥開了部分籠罩在心裡的迷霧之後,齊宏宇嘴角微微揚起,看的趙博有些詫異。
熟悉他的趙博曉得他肯定又猜到些事了,而且有相對不小的把握。
不過現在不是能直接交流的場合,不如接下來配合他表演。
想到這,趙博便故意問道:“宏宇哥,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嗯,有幾個。”齊宏宇便問:“不過不著急,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完畢。說說吧,那輛落水車現在在哪兒?”
“水裡。”秦月仁回答說:“那天凌晨,你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隧道當中,拖車擺脫了追蹤,再一次落水沉江,連著拖車一塊,具體的位置,大概是在臨近長生區的一段監控死角中,想要找到具體位置難了。”
齊宏宇眉頭緊鎖。
口口聲聲說要合作的秦月仁,卻將黃梁柯的車再一次沉入大江之中,這說明那輛落水車上,果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並不僅僅只是單純的作為引齊宏宇二人上鉤的誘餌而已。
或許關係到秦月仁至今都在苦苦隱瞞的那部分隱秘。
如果只是單純的被改裝成了無人車,應該不至於做到這份上,所以,張知賢當真在黃梁柯那找到了什麼?
這和汪興言與黃梁柯先後遇害,以及陳覺的失蹤,是否也有直接關聯?
這尼瑪……
“報告,”正這時,趙博和蘇冉耳中忽然久違的傳出聲音:“步忠勇想見一見石隊長和宏宇,你們看……”
趙博微微愣了片刻,看向齊宏宇,猶豫片刻後,便起身走向他,彎下腰附在他耳邊將這事轉告給他。
“見我倆?”齊宏宇也愣了片刻,心中權衡起來。
他當然記得步忠勇是誰,但正因為知道,讓他更糊塗了,不曉得步忠勇見自己要幹什麼。
而且,現在正在訊問著秦月仁,雖不是什麼關鍵階段,但也確實不好輕易脫身,不然思路斷了,就不太容易連上了。
所以只權衡了瞬間,齊宏宇就說:“先讓他等到,我們這裡也儘快加些進度。”
趙博嗯一聲表示明白,走到一邊,抬手按著耳機,輕聲把齊宏宇的話轉述過去,便又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蘇冉點點頭,再一次看向秦月仁。
此時,齊宏宇剛問完一個問題,等著她的回答。
他問的是:“張知賢去山郵做什麼?”
等了五六秒鐘,沒等到秦月仁的任何回應,齊宏宇笑出聲:“小妞兒,你不老實啊。”
秦月仁愣住,小嘴兒長得老大。
齊宏宇看不見她的精彩表情,只說:“你剛剛才說,你只負責讓張知賢墜江,其他一概不知。但我問你張知賢去做什麼的時候,你的沉默告訴我,這裡頭有故事,而且你知道這個故事。
當然了,你可以抵賴,但你的話裡還有矛盾,你負責讓張知賢墜江,操控的卻是黃梁柯的車,說明你知道那輛車是誰在開著。
嗯,同理,你還是可以抵賴,說這些資訊都是別人告訴你的,你沒多問,也沒多想,只負責執行。我們沒有任何證據,你硬是推脫自己不知情,我們也的確拿你沒轍,總之看你自己了。”
秦月仁自嘲的笑起來:“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怎麼抵賴……沒錯,我知道的事兒要稍微更多一點,但不是我有意要隱瞞,而是從我個人角度,我確實……”
“確實只知道和張知賢相關的事情,收到的命令也確實只是讓張知賢墜江而已,所以你就這麼招了,對吧?”齊宏宇打斷她,幫她回答。
又是兩三秒的沉默,她才嗯一聲說:“是這樣沒錯。”
“行,我也不和你追究那麼多,你回答問題就好,”齊宏宇說道:“說說看吧,張知賢去山郵幹什麼?
還有,透過對山郵教職工進行走訪得到的反饋,我們認為,張知賢冒充黃梁柯,並非臨時起意,至少不是被勞警官他們撞破後才急中生智冒充他的,而是在那之前,就以黃梁柯的身份和碰到面的教職工打過招呼,至少也是點了點頭的。”
秦月仁搖頭說道:“他具體目的我確實不清楚,只知道是去取一份東西,那東西或許跟黃梁柯的死有直接關係。”
齊宏宇呵一聲:“還撒謊。我看那東西是和你直接相關才對吧?否則你沒必要在已決定跟我們合作的前提下,還讓那輛車再次落水。
你自己不覺得很矛盾麼?你口口聲聲說要對付克洛斯,卻把你認為的能證明克洛斯集團殺害黃梁柯等人的犯罪動機的證據給毀了,徒增遊戲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