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洺眼神一眯,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靈識掃向手中的遊記玉簡。
司馬真和那位林靖的交情顯然不錯,見狀問道,“什麼情況?距離很遠?”
林靖搖搖頭,“不是遠不遠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找到的問題。”
司馬真點點頭,大概明白了林靖的意思,於是也不說話了。
元嬰期修士的一生遊歷那是何等驚人的豐富,饒是這枚玉簡記錄的只是他出海的經歷,也讓易洺檢視了好久,才看到了關鍵內容,然後又對比了前後文,才定位了遊記中各個洲陸的大概位置。
然後,易洺輕輕的放下手中玉簡,起身施禮,“多謝林前輩,至少易洺有了指引,不至於南轅北轍,沒頭蒼蠅一般亂撞了。”
“不必客氣。”林靖點點頭,“九元靈洲,是在天武洲之畔?”
“天武洲和九元靈洲是有傳送陣相連的。”
“此九元靈洲,就是你們海域的九元靈洲嗎?”
易洺苦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沒有這麼多九元靈洲吧?”
“那倒是。”林靖笑道,“不過想要走過這麼些路,其中危險可不在少數。”
易洺點點頭,面色嚴肅。
看到易洺嚴肅沉思的表情,貝雪晴幾女也都不說話了。
……
關於返回天武洲的事情,幾人先放到一邊,易洺看過玉簡,知道這不是著急就能回去的事情。
在將面前的靈果仙釀一掃而光之後,純陽宗的弟子一一進入收拾完畢,就到了商量邪神雕像一事的時候了。
景元古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黑石雕像,呂寧伸手接過,拿在手中細細把玩。
“我們用了一百二十七種手法,也沒有更多收穫,只能看出這雕像的面相紋理,應該出自元嬰後期修士之手,這已經超出了永珍神門的應對範疇。”景元古說道。
呂寧點點頭,“而且這四位元嬰修士,修煉的乃是同源之法,四人合力,同級無敵。”
“四位元嬰後期修士?那可是很大的勢力了。”林靖接話道,“沒有洞虛期老祖的痕跡嗎?”
“沒有,不知道真沒有,還是沒出手。”呂寧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景元古,“永珍神門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
景元古點點頭,將永珍神門對於這雕像的研究說了一遍,易洺也插了兩嘴,將自己兩次遇見了那方修士的情況說了一遍。
“對方的殺性很重!”
“對方的修煉路數繁多,不過本源卻非常統一!”
“對方的組織性也很嚴密,那些凝元期修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識海中被下了必死的禁制,但依然悍不畏死。”
“那麼問題來了,對方所求的到底是什麼?”
祭煉無數生靈?
煉化大洲靈脈?
吞噬天地氣運?
“總之,對於目標大洲,結果一定是毀滅性的。”林靖說道。
“其實我們現在瞭解的東西非常有限。”司馬真輕撫長鬚,思考著說道,“與其如此,不如直接放一些對方的凝元期修士進來,然後由洞虛期老祖出手,想必可以制止他們自爆,從他們嘴裡挖出更多的訊息。”
司馬真嘴裡的洞虛期老祖,當然是元嬰之上的大修士。
易洺面色不變,其實他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元嬰期之上乃是一個名為洞虛期的境界。
感覺距離自己好遙遠啊,先晉升金丹後期再說吧……
“可行。”
聽了司馬真的話,林靖點點頭說道,“不過他們已經知道咱們獲得了一尊邪神雕像,以後的行事一定會非常小心。”
呂寧冷哼一聲,“這就更能試出對方的底牌跟腳了。”
如果對方的實力弱,自然就能被他們試探出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