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雪晴和青衫少年,一人佔了一個純字,一人佔了一個博字。
兩人鬥劍,一時間鬥了個平分秋色,不分勝負。
與此同時,也讓周圍觀戰的劍修看的如痴如醉。
“劍術之威,以至於斯!”
“一身劍訣練到最後,就是一劍破萬法之境。”
“那個女修若是可以踏入金丹,恐怕立時就是金丹初期中最厲害的存在!”
“那青衫少年更厲害,那女修已經用了全力,那青衫少年,卻還沒有動用自己的根底。”
“嗯?”
“怎麼說?”
“咦,對啊……”
“這些劍訣劍術雖然變化多端,卻都不是那少年的主修劍術。”
“好傢伙!”
“看下去吧,我估計那少年也忍不了多久了。”
“不錯,我之前也注意到了這個女修和那個少年的情況,現在也到了該決勝的時候了。”
……
場上,貝雪晴神色冷然,毫無表情,手中劍指穩如泰山,一柄飛劍縱橫來去,綿綿劍影密不透風,向著青衫少年壓了過去。
青衫少年也早已收斂了笑意,神色嚴肅,各路劍術信手拈來,和貝雪晴的飛劍糾纏在一起。
兩人都知道,若是再無變化,他們可以再打一天。
貝雪晴留著底牌,就等著青衫少年亮劍。
青衫少年也知道貝雪晴留著底牌,就等著自己亮劍。
只不過自己在中域遊歷學習的這些劍訣劍意領悟的沒有貝雪晴精深,若是不想露底,不僅勝不過貝雪晴,只怕還會被她緩緩壓制。
“看的差不多了。”青衫少年淡淡的說了一句。
貝雪晴神色不變,不過心中一定,已經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時,青衫少年手中的劍指猛然一變,一股凌天徹地,威壓萬世,橫絕當代,包容天下的劍意驀然出現,劍影臨空一點,就破開了貝雪晴的狂浪劍意。
“來的好!”
貝雪晴也不含糊,手中劍指一轉一點,飛劍中湧出了一股精純至極的水系意境。
這不是什麼綿密如雨,也不是什麼狂湧如潮,而是一種包容萬物的單純的水系意境。
觀戰人群中,有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子眉梢一揚,“此女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
“金丹可期。”
“另一個也不簡單。”老者旁邊的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女修輕輕的撫了撫鬢角,“碧落劍宗的劍訣,應該就是最近鬧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劍瘋子了吧?”
“見識萬劍,領悟萬劍,原來是這個意思,確實不簡單,碧落劍宗後繼有人。”
“景湖宮也出了個天才,再興千年絕無問題。”
聊天的幾個都是隱身暗中只是觀戰的金丹老祖,見過景湖宮的宮主,認識景湖宮的劍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景湖宮不是不收男弟子的嗎?那位又是什麼情況?”有人看向了易洺所在的峰頂。
“遊歷遇上的同道?”
“景湖宮宮主拜託保護此女的朋友?”
“景湖宮也不禁婚娶呀?”
“猜什麼猜,有什麼可猜的,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急不急,看看再說。”
“那位的劍法也不錯,等他和那個劍瘋子比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