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玄之又玄,帶著一股自然而又不自然的扭曲彆扭感覺的氣機突然在天地間瀰漫開來。
“是煉天道修士的氣機!”
這氣機一絲一縷,彷彿春風化雨,若隱若現,點點滴滴,竟然穿透了天炎神宗的護山大陣,出現在所有人的身邊。
“洞虛期老祖!”
不少元嬰修士失聲驚呼,聲音中帶著不少惶急。
雖然大家都沒接觸過洞虛期修士,可是隻憑自身擴散的氣機就能滲透天級陣法,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都做不到!
要麼是聖級法器!
要麼是洞虛老祖!
不過無論是什麼,都代表著煉天道修士已經將傳送陣補全了!
煉天道修士並沒有因為煉化四洲的價效比低就放棄這裡,反而快速的找到了材料,補全了只能透過元嬰修士的傳送陣,讓這傳送陣可以透過洞虛期修士了。
數百元嬰修士,立刻匯合到了天炎神宗大殿,面面相覷。
赤焰洲修士面如土色,鎮空洲修士眼露震驚,九元靈洲修士神色凝重,天武洲修士則時不時的瞟向貝雪晴三女。
“如果說我們之前還可以牽制煉天道的話,如今煉天老祖一至,天炎山旦夕可覆!”
“而且還不知道這次又有多少元嬰期修士前來。”
“若是咱們元嬰修士多,說不得還能合力鬥一鬥那位煉天老祖,可是如今……”
“怎麼辦?”
“是放棄赤焰洲,還是就在這裡決戰?”
“放棄了,能去哪裡?只有九元靈洲的天龍殿有底蘊抵抗煉天老祖,你是準備把天武洲和鎮空洲也一起放棄了嗎?”
眾人沉默。
三洲修士就是為了不讓戰火波及到他們自家的地盤,這才在赤焰洲耗了兩百多年。
若是放棄三大洲,死保九元靈洲,人心難測,會不會散,都在兩可之說。
“若是現在退走,還有時間收拾宗門細軟,攜帶大量凡人百姓入無量海,前往其他大洲。”
四大洲陸中元嬰修士眾多,每家每戶都有各自的海域圖,也知道通往其他大洲的海路。
若是狠下心來,的確可以帶著一部分力量逃走。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無根飄萍,一是要和本地的大勢力競爭,另一個還要時刻擔心煉天道再次從天而降。
逃一次,心氣就散了!
“清崖山也傳承三萬年了,祖地就在鎮空洲,絕不外逃。”清崖山的一位老祖宗淡淡的說道。
“星劍宗有進無退!”
“神相宗亦然。”
九元靈洲的修士對視一眼,天龍殿的龍空長老上前一步,“眾所周知,天龍殿有上古洞虛傳承,有三枚聖級的逆鱗神符,但是這三枚逆鱗神符已經煉化入天龍殿的護山大陣,不能移動。
所以,若是在赤焰洲決戰,得不償失,只有在天龍殿決戰,有逆鱗神符威脅,這才可以和煉天老祖談判,讓他放棄。”
“那也只是救下九元靈洲。”
“是,但是這至少也是留下了種子。”呂天鷹看向貝雪晴,“不是說碧瀾洲正在尋找煉天道嗎?
只要留下了種子,我們可以等待碧瀾洲覆滅煉天道,也可以尋找到前往禰雲洲的路。
最後,只要有種子,就可以期待有人能在壓力下晉級洞虛,從而拯救天下。”
赤焰洲修士神色輕動,鎮空洲修士並不動容,天武洲六大神宗的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取捨。
退往九元靈洲,的確是存身之道,只不過放棄天武洲,那就基本上是放棄了未來。
即便煉天道覆滅,天武洲再次迴歸,想要再次發展起來也得幾千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