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驍在車外的朱老闆的引導下,坐在了車內的朱老闆的身邊。
至於去哪兒聊天,朱氏兄弟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朱廣志認為,陳驍下午好像喝得有點多,找個茶樓聊聊得了;
朱廣志的雙胞胎弟弟朱廣勇則認為,男子漢大丈夫,不喝酒不能盡興。
最後,二朱同時轉過頭來問陳驍的意見:“你說。”
陳驍道:“還是喝茶吧。”
話分三頭,陳驍上了賓士S320絕塵而去之後,顏蕎叫住了秦藝:“我也想跟你聊聊。”
兩個女孩兒,沿著馬路朝渝江師範大學走。
“我聽陳驍說過,他高考的時候暈倒了,為了不給家裡面增添負擔放棄了復讀,他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打拼。為了多賺一點錢,常常起早貪黑……”
說這話的時候,顏蕎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是,自己到店裡做完了所有的清潔和客戶清理之後,才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店門口的陳大老闆。
“無論多麼刁難的客戶,他總是忍氣吞聲……”
與此同時,顏蕎想到的是陳驍對羅福全的那句“我特麼早看他不順眼了”。
“有時候為了趕時間,早飯中飯都湊到一起吃了……”
廢話,起這麼晚,還不早飯中飯湊在一起吃麼?
顏蕎轉頭看著秦藝,說:“我以前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拼,還勸他錢是掙不完的,自己的身體要緊,你猜他怎麼說?”
剛才的話,已經觸碰到了秦藝心裡那根柔弱的弦。
從難過到難過,物件已經發生了改變。
她見到陳驍和顏蕎在一起的時候,是為自己感到難過;
但是聽了顏蕎的這番話,她開始為陳驍感到難過。
她沒想到,一個陽光燦爛的大男孩,一個本應該躲在大學校園裡享受青春的少年,過得竟是這麼的辛苦。
“他怎麼說?”秦藝低聲的問。
“他說,自己沒有機會念大學,擔心將來跟你在學識和精神世界的差距會越來越遠。他必須拼命掙錢,用事業上的優勢來縮短你們之間的這些差距。”
“他怎麼這麼傻!”秦藝心痛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今天上午,他去龍鄉鎮談一筆生意,客戶你也見到了,就是剛才開賓士車那位。你說這樣的客戶讓他喝酒,他敢不喝嗎?我不怕告訴你,他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五點鐘,他究竟有多少酒量,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他說累了,想要休息。但剛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再加上這份合同必須要他親筆簽字,才打電話把他叫了出來。你看……”
顏蕎又把那份合同拿了出來,確實是陳驍親筆簽字的。
“還有,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他的女朋友也就罷了,我既然知道,就不會搞什麼小三上位,我顏蕎還不至於。”
“對不起啊!”
“我無所謂啊,你別讓陳驍寒了心就是了。”
顏蕎回到家裡之後,特地用鏡子照了照自己:“我是不是跟陳驍混久了,說謊話都不臉紅了?其實我說謊也是為了闡述真相哦。”
與此同時,渝江師範大學足球場上。
譚露質問她的哥哥譚波說:“你剛才那麼說是什麼意思?知不知道對方來路不明,很危險的。”
譚波道:“你以為我真傻?有人看上秦藝,故意遞眼色想讓陳驍難堪的。”
譚露一愣:“誰呀?”
譚波道:“周俊,學生會宣傳部的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