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思念為星,閃在月明星晴,閃在眼角夢境;
化愛戀為雨,繞成輕柔夢囈,落作細碎耳語。
與你邂逅,我不知是劫是緣,站在三生石邊聆聽花開,醉裡經年,明月當空,雲霧迷濛,猶記歡聲笑語。
我不悔當初,可我現在才明白你卻是寧願捨棄這段緣份的,想透緣由,心如刀割的難受,卻無淚可流,一口心頭血終究溢位來。
回憶總是在甜蜜中開始,傷心悔過地結束。
我叫小天,我那懶師傅連名字都沒給我起過,我甚至不知道他為何收我為徒,在我有記憶時,就跟著師傅不停的練習法術,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反反覆覆,好似沒有盡頭,真真無聊的枯燥的很。
我師傅說,我將來要協助天道管理整個天下的運轉,那麼多年我幾乎習慣了這樣的安排,無聊的生活。偶爾叛逆,也沒什麼能逃出師傅的掌心,哎,我一直都是個少言寡語默默無聞的徒弟
但其實看著那些我要守護的東西們,這群螻蟻,大多數一眼看穿,衝動,無知,愚蠢又貪婪,所謂的統治者也不過如此,我初始真來氣,這一輩子就要跟這樣的群體這樣的度過嗎?後來我總想憑什麼要我來負責這群低智商人類的生活?還不准我干預,不准我大白天出現,限制多多,連嚇唬個人都不行。
我很想拒絕這差事,出力不討好的事要少做,可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做。哎,我那師傅每當我厭倦時,各種大義大道理說一通,嘮嘮叨叨個沒完,我覺得聽他說話甚是煩躁,每回都乖巧的假裝嗯,是啊,你說得對的敷衍過去,與其與師傅浪費口舌爭論是非多點的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練習法術,更多時候用無聲的沉默以示抗議,而我師傅很是欣慰他的言語起了作用,摸著自己的鬍子自鳴得意,真是悲催啊!
有一天,我又覺得無趣,叛逆,練習法術時,私自改動法訣,心不在焉,其實以往都沒什麼大礙,可是這次法術失控連著閃電打在一個身上帶血的女子身上,哎吆,闖禍了!
這女子一臉冷漠,滿眼悽然,渾身帶著股厭世的氣息。我看這人估計活得不耐煩,想著打她也算替她滿足心願,是不是我功德一件,闖禍後本想隱瞞這件事過去。
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來兩天,我師傅仍舊知道了這件事,此時她幾乎魂魄四散,不知師傅用什麼法術護住了她的魂魄主體,保留在一棵柳樹中。
我師傅說世界上萬物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我種下了因,就會有果,要求我一定要幫她尋回魂魄,保住命,否則自身會有劫難發生。
我對老頭子的話將信將疑,覺得他大驚小怪,故弄玄虛,以往為了我安心學法術,總是忽悠我,這回說不準也是呢。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偶爾看看她,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女人前世悲催愚蠢的很,魂魄散了,還是帶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真真看著討厭的很。我這生活夠無趣了,還得看著這麼無趣喪氣的臉,哎!
時間兜兜轉轉,師傅說天外有天,要去外面看看世界,探探路,去了外面,獨留我一個人在這世界裡,臨走時,囉嗦一大堆無用的事情,我只記住了一件,他說要幫那困在柳樹裡的人快速成長,我期望自己成脫韁的野馬獲得自由,自然滿口答應。
起先沒人管我,我挺興奮,可天長日久,終於感受到一個人的寂寞。偶爾看看我欠債人的經歷,看她著急,看她哭泣,看她懵懂,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去,真是奇怪,明明算年輕人,怎麼看著既想像剛出生的嬰兒樣無知,又像行將就木的老人般毫無生機,我竟然有些想念師傅的嘮叨了。
直到又有那麼一天,我感覺到了相似的靈魂波動,喵眼看去是個十歲左右的女孩兒在爬山,周圍還跟著嬤嬤和丫鬟。
這女孩周身洋溢著靈動的神采,我感覺到她與那木頭人相同的魂魄本體,可分明是兩個疼人,這是她分離出的魂魄嗎?要不要去通知下那木頭人?
細看眼前的女娃,眼裡閃過驚豔,好明豔啊,無疑她生活的無憂無慮,一身粉色衣服襯托的雪膚愈加粉嫩,烏髮如雲,眼波流轉,顧盼生輝,眸底閃過星輝,彷彿整個世界都是溫暖明快又詩意的,我暗想我是不是搞錯了,差異這麼大的兩個人怎麼會是同一個靈魂? 另外一個在遠處,自以為是的開店營生拯救鄉里鄉親呢!
忘了師傅的教誨,坐在樹枝上向他招呼:“ 喂,你們去哪兒?前面路因為下雨樹倒被堵住了”。眼睛盯牢的卻是那女孩兒,真漂亮啊,看著一團和氣,做我徒兒很不錯,又想想師徒差了輩,還是師妹更好吧!
女孩兒左右打量著我,清脆的聲音傳來“我們去山頂拜佛。施主住在這裡嗎?可還有路可走。”
拜什麼佛,拜我不是更好,我心裡暗暗計較,看著其他人甚是礙眼,須得帶她一人玩兒,一本正經的說:“此路通不了了,山上的大師今天剛剛出門雲遊去了。我知道一條小路。“
女孩想了想,指揮著下人道:“你們去把路通了吧,方便其他人和馬車透過,物品還是要捐獻的。我跟這個小哥先去探探其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