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棋盤?什麼意思?」
李稷渾身發冷,出手如電再次抓向淳于夜,這一次他終於抓住了淳于夜的衣領,卻發現掌下之人的體重輕的不可思議。
下一刻他指尖一痛,一股寒意順著手指爬上來,手背上居然生出了毛茸茸的黑毛!
「放開我!」
淳于夜面色一變,腰間寒光一閃,拔刀出鞘。
嚓的一聲!
李稷鬆開手退後一步,兩人之間的茶几被一刀兩斷,茶水流了一地。
李稷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背,隨著真元運轉,手背上的黑毛根根脫落。
「你如果再敢碰我,這毒可沒那麼容易解了。」
淳于夜站在刀痕的另一邊,冷冷開口。
毒?
李稷攥緊拳頭,他剛剛只是碰到淳于夜的衣領就被侵蝕,那淳于夜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是變成,」淳于夜的神情卻十分淡然,「如果不是之前抱月幫我從禪院取來解藥,我早就變成這樣了。」
當初嬴抱月和他一起去禪院取來的解藥,解了慕容恆的血毒,卻終究沒能解了他的。
從那時淳于夜就知道,他身體內所種的毒不是在血裡,而是在骨子裡,早已深入骨髓。
那個男人從他幼年開始,就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改造。看書菈
他這輩子,都無法擺脫那個人的掌控。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要為那個人的計劃而死。
甚至他的出生,恐怕都在那個人的算計之中。
他從一開始,就沒得選。
他現在只能豁出一切去幫那個人完成最後的計劃,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只是可以的話,他是真的希望他能夠見的人,不是李稷這個討厭的男人,而是那名遠在西戎的少女。
啪的一聲,淳于夜開啟窗戶,注視著窗外的夜空。
也就是在這時,李稷發現遠處的阿房宮燃起了熊熊火光。
「那是……」
城南客棧離阿房宮已經很有一段距離,依然能看見紅光滿天,可見出大事了!
「放心吧,燒不完的,」淳于夜淡淡道,「放火併不是主要目的。」
只是許多要做的事,需要藉助大火的掩蓋。
「這就是其中的一張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