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沒聽說過普林斯頓大學剝奪了誰的終生榮譽教授稱號，所以應該是吧。如果普林斯頓有動作的話，應該數學界都會知道。你可以去普林斯頓大學的官網上看看。對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你也別糾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面前的事情處理好。”

“哦！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了隨便問問，放心吧魯師兄，對了咱們的期刊跟編輯室籌備的咋樣了？”

“我已經聯絡了幾位在人工智慧方面有建樹的學者，大家正在商量著，過些天就能把收稿的規則跟章程弄出來，總之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架子給搭起來，不過我還打算拜訪幾位大佬，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學校。”

“沒事，魯師兄放心吧，研究中心這邊有我在呢！那就這樣，我先掛了。”

掛上電話，寧為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他還是太膚淺了，竟然一直沒有去主動關心過那位曾經指點過他這個世界運轉規則，並讓他受益匪淺的人生導師，雖然知道盧卡森·弗蘭德大機率其實也沒想過寧為還能有報答，但寧為覺得知恩不報，就是在侮辱華夏的傳統美德。

尤其是在這個極為特殊的時期裡，他不報恩，包括黃雲堅，以及站在黃雲堅身後那些大佬們可能對他的性格產生誤判，這就很不好了。

於是，寧為在手機中調出了三月。

“三月啊，你知道盧卡森·弗蘭德這位大人物吧？”

“喵，知道呀。”小貓搖著尾巴，看上去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只是手機螢幕終究還是小了點，遠沒有在顯示器上看著那麼靈動。

“知道就好，這位教授對我的恩情你也應該知道吧？當年我設計湍流演算法的時候，本打算是就那麼不加任何修飾的公佈出去，就是因為這位教授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所以才花了很久時間去重新設計演算法，讓湍流散發變得更加精彩。現在我很想感謝一下那位教授，你能幫我寫篇小作文嗎？”

“喵，爸爸，你要認真的感謝弗蘭德教授嗎？”

“對，是那種非常認真的、發自心底的、極為誠摯的謝意！畢竟沒有弗蘭德教授，愛立信的勒敦先生也不會向我們示好，強如思科更不會派高階總裁來跟我們談判。不好好謝謝這位老教授，我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喵，爸爸，你是希望給他發一封郵件還是發一封公開信呢？”

“你有弗蘭德教授的郵箱？”

“喵，已經查詢到普林斯頓大學的公開資訊平臺上有這位教授的公開郵箱。”

“這個我個人覺得還是公開感謝比較好，讓大家都知道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喵，真誠的感謝還是應該私發到他的郵箱裡，但可以在傳送郵件之後，將郵件以明文截圖後，再發表到其他公開平臺上。”

寧為半晌沒吭聲，他感覺三月的智商正在以一個恐怖的直線上揚著，瞧瞧，現在都已經會給他建議了。而且這個建議仔細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畢竟直接公開的小作文，的確顯不出太多的誠意。

“那就聽你的吧，這事交給你了。”寧為點了點頭，說道。

小貓眨了眨眼，然後甩了甩尾巴，揹著身子，溜走了。

寧為把手機放進兜裡，剛走出房間，手機便震了兩下，提示他發了一封郵件，順帶著又為微博貢獻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流量。

不過寧為沒去管這些，因為正好碰到兩位小江同學已經穿得整整齊齊的從她們的房間裡出來。

“咳咳，晨露啊，你們也馬上就要考試了吧？”寧為擺出姐夫的架勢，衝著江晨露問了句。

“放心吧，姐夫，我姐都跟我說了，我會乖乖的一個人回去的，絕對不打攪姐夫對我姐的任何圖謀。”江晨露衝著寧為搞怪的眨著眼睛說道。

調皮的小眼神讓寧為自詡已經能抗住鋼鐵的嫩臉都不由一紅……

瞧瞧，明明是親姐妹，長得不那麼像就算了，怎麼性格也不太一樣呢？還是他家晨霜讓人省心。

“晨露，你瞎說什麼呢？”江晨霜紅著臉回過頭瞪了眼自己妹妹。

“就是，你都叫我姐夫了，我對你姐還能有啥圖謀。我們可是最正經的情侶關係！”寧為順著江晨霜的話點了點頭，批評道。

“那什麼叫正經的情侶關係？”江晨露問了一句。

顯然，這種問題難不倒一位數學家，寧為很認真的答道：“從數學上來說，正經的情侶關係就是女友的心情指數能直接影響男友心態的一種函式思想，叫做變化與對應。比如我們把你姐的心情指數作為自變數，記為x，並設定其範圍為[0，10]，規定x≤3表示心情很不好，4≤x≤7表示心情一般，x≥8則表示心情很好。稱相應的函式值的全體r={y|y=f(x，x∈d}為函式的值域。”

“再將我對工作的勤奮程度記做y，這是一個因變數，其取值範圍同樣為[0，10]，其中函式值的f就代表一個對應的法則，鑑於你還沒學過高數，不太懂這些我就不詳細論述了。但你要知道的是，這其中涉及到非常嚴謹的推理步驟跟專業的數學建模知識，你不懂很正常。等你上了大學，懂了這些，就也有資格談一場戀愛，然後明白什麼叫正經情侶關係了！”

簡單一句話便讓風格跳脫的江晨露同學無言以對，看了眼身前的姐姐，悶悶道：“姐，姐夫太欺負人了。真把我當小孩子了？沒學過高數就不配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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