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又有什麼用?手術不能臨時換主刀醫生,他去了也是乾等著。
他寧願乾等,也不願等她戴了戒指後再離開。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啊! 教堂是她找的,婚紗戒指是自己挑的,滿座的賓客,每一分請柬、手辦禮,都是自己親自挑選製作的。 她願意付出一切,不覺得委屈,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
只求一件…… 她的新郎如約而至。
的確,他來了,卻……提早離席了。
她猜中了這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尾。
權松也被老爺子趕走了,老爺子想把她帶回去,可凌舒雅卻執著的要等在這兒,等權衡回來。
老爺子見她還偏袒那個混賬小子,一怒之下狠狠給了凌舒雅一巴掌。
巴掌聲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老爺子自己。
他顫抖的看著自己的手,看著地上狼狽的凌舒雅,看她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他想去攙扶,但是卻忍住了。
他雙手揹負在後,死死捏著。
“好,你要在這兒等,要丟這個人,我不攔你。我走,我凌家的臉都被那個混賬丟盡了!” 凌舒雅轉身離去,凌墨寒讓安叔趕緊去陪他。
剛剛還賓客滿堂的婚禮,如今只剩下她們三人。
蘇默見過凌舒雅狼狽的時候,卻從未見她如此絕望痛苦。
如果這婚禮是她的,凌墨寒半道丟下自己,去救他的妹妹。 她知道合情合理,但也太過絕情絕意。
權醫生這一次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她既擔心菲菲,也放心不下凌舒雅。
“舒雅……我去幫你把權醫生找過來好不好?你別哭了,你哭的我好心痛啊!” “我去把他找回來,我是男人,和他說話比較方便。” 凌墨寒無聲無息捏緊了拳頭。
哪裡需要動口,直接用拳頭說話!
“我去吧,我怕你和權衡打起來,我也要去看菲菲。你在這兒照凌舒雅,隨時給你打電話。”
“路上注意安全。” 凌墨寒最終還是無力鬆開了拳頭。
他也不挑剔,就在凌舒雅旁邊的水泥地上坐下。
他仰頭嘆息一聲,隨後大手一攬,將凌舒雅拉至自己懷裡,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傻丫頭,在哥哥面前還需要藏著掖著嗎?想哭就哭,誰敢笑話你,我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牙齒全部敲掉。我想醫院,很缺標本!” 凌墨寒滿含戾氣的說道。 他心裡也窩火,看凌舒雅難受,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裡又何嘗好過。
凌舒雅本是小聲抽泣,但是聽到凌墨寒這話,她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哥……權衡…...權衡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哥……”
“哥,我心裡好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鬥得過權菲菲。我一直以為自己不會輸,可是現在,我輸得一塌糊塗……” 凌墨寒聽著她的抽噎聲,心臟都被揪緊。
此刻……語言太顯蒼白,他一大老爺們,笨拙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感情受傷的女孩。 凌舒雅倔強要強,不像蘇默那樣好哄。 這也是讓他心疼的地方。 他一遍遍撫摸著凌舒雅的腦袋,只能讓她發洩出來。
她足足哭了半個多小時,禮堂裡全都是她的絕望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