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此蠱之後對人來說就只剩下折磨了,身子裡邊燥熱難耐,外邊卻是毫無溫度的冰冷,像是冰塊兒。而且,全身上下會不時的疼痛難忍,傷及心脈,血氣上湧導致眼睛失明,眼眸出血不止,模樣也是分外的嚇人。
聞言,血雪無意識的蹭了蹭他的衣襟。血淚她也有所耳聞,此蠱無解。只是……
“你會把我送給左丘黎夜嗎?”她忍不住問道。
血淚既然是左丘黎夜他們所種,那麼解法一定在他們那裡。所以,如果她想擺脫這蠱的折磨勢必要同左丘黎夜他們服軟這也正是左丘黎夜的目的所在。
“我捨不得。”既捨不得她受此折磨,也捨不得她被左丘黎夜利用。
“子傾,就算死我也不離開你,何況這蠱本就死不了。”不過是永遠的承受非人的折磨罷了。
那雙手抱緊了她,箍住了她的腰身。“我又怎麼捨得你離開。”他低下了頭,將‘唇’瓣印在了她的眼眸上。
那雙幽紅的眸子像是一顆寶石,蠱‘惑’著他的思緒。
他的血兒自然要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任憑旁人如何的覬覦都是枉然。
惠齋。
種滿了竹子的宮苑,牆邊是被雪給壓住的幽蘭‘花’,只剩下一片茫茫的雪‘色’。
惠齋之中的人都知道,太后娘娘這幾日是鮮少唸佛了,惠齋之中所設立的佛堂是久久的沒有唸佛和木魚的聲音了。只因太后這幾日在忙著旁的事情,那就是抄寫佛經,為王后祈福。
書房裡,太后心無旁騖的抄寫著叫旁人看不懂的經文,她寫字很快,不一會兒便抄寫完了一頁。
她這樣做也不是做給外人看的,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再者,她這幾年的佛也不是白念只為做樣子的,經文深入她的心底,她卻永遠無法成佛罷了。
“娘娘,‘玉’貴妃已經離開了。”雲道走進來稟告道。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貴妃在外邊等候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太后為何不肯見她。
“她也算是個聰明人,可有時候就是冥頑不靈。哀家想讓她一直跟著哀家,可是她卻總是縮手縮腳的,這般下去如何能夠成就大業。”太后有些嘆息的說道,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娘娘,奴才以為,貴妃不過是對王上情意深重。娘娘您不也說了嗎,要讓貴妃將情化為恨,到那時必定是完全為我們所用。”雲道連忙安撫道。
“哀家從前的確是這樣想的,可是你瞧瞧,這都什麼時日了,她還是這般……哀家可是等不起了。”她繼續抄寫著經文,說話間也是未有停頓。
這話雲道沒有接,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聽太后說話。
“而且,此番王后已然病重,她卻不懂得抓住機會,便是哀家有心幫她也是沒那個力氣了。”
“這……貴妃恐怕是覺得王后此番生病已是平常,所以……”
“是啊,難不成要哀家明白的告訴她,王后不是生病而是中蠱,身子是徹底的不行了,她才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成?”太后似乎是有些‘激’動了,連帶著手裡抄寫的經文也是停了下來。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雲道被太后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一臉惶恐的跪了下來。
“罷了,不說‘玉’簫了,沒得讓哀家有些心煩。”說著,她提筆繼續抄寫經文,臉上的神‘色’是餘怒未消。“這幾日舞君那邊如何了,可有說明他是怎麼想的?”
“娘娘放心,在王后中蠱這件事上我們也是出力不小,已經拿出了我們的誠意,舞君那邊也該有所表示了。”見太后問起了正事兒,雲道連忙答道。
“哼,那舞國小兒傲慢得很呢,這可是在姬國的地界上,行事還如此的大膽囂張。便是哀家這個太后他也是不放在眼裡。”太后冷哼了一聲,對左丘黎夜很是不滿。
“娘娘,奴才以為,這舞君野心勃勃,我們同他合作還是要小心謹慎些。稍不注意便會被他從後邊捅一刀。”他們同左丘黎夜合作便是一種叛國的行徑,雖然太后對姬國有諸多的不滿,可說到底他們是姬國人。
怎麼能讓舞國佔了便宜?
“若成大業,也顧不上這些了。”太后神‘色’一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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