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今禁地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或許也只有那個盲‘女’才有迴轉餘地的辦法。
“昨晚黎夜帶人出宮去了,他們可有什麼收穫?”她是有些懷疑的,若是黎夜自此不再相信她,怕是什麼都會瞞著她了。
若是那個盲‘女’已經被他找到了,他或許會選擇瞞著她吧。
“娘娘,君上昨晚在外奔‘波’了一夜,好像是無功而返。聽人說,君上的臉‘色’特別的嚇人,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都不敢喘一下大氣。”君上的脾氣她多少知道,從來都是笑面虎,即便是生氣了,也是笑著取人‘性’命。
如果他真的表現出那般的神‘色’來,那麼一切都很難推測了。
宸璽娘娘的神‘色’微微一變,如此說來,那個盲‘女’現在應該還在祁安城內了……
望晨軒。
兩人將將用完了早膳,又將寢房給收拾了一下,確保沒有留下他們的痕跡。
與此同時,望晨軒的大‘門’是開啟了,吱呀的一聲。一襲緋‘色’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行走間帶著些許的風,風似乎是涼悠悠的,見他是面無表情著一張臉。
他像是一株高貴而‘豔’麗的‘花’朵,彷彿是在冰山上盛開的,帶著深深的寒意。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推開了寢宮的‘門’,頎長的身子慢慢的進入。
然而,他只是站在‘門’邊,那雙狹長的鳳眸細細的打量著裡頭的情形。
奇異的,他的眸子之中似乎是透‘露’了一抹溫柔之‘色’,彷彿他的眸光中所追逐的不是寢宮,而是一道纖細而不屈的身影。
輕輕的,他走進了寢宮,長長的墨髮隨著他的走動輕輕的飛舞了起來。那緋‘色’的衣袍彷彿燃起的火焰,化作了絢爛而‘豔’麗的‘花’火。
房梁之上,血雪和姬無傾就躲在那兒,並不如何隱蔽的地方。只要左丘黎夜抬個頭,或許就能輕輕鬆鬆的看到他們。
所以他們安靜的呆在房樑上,血雪閉著眼眸,用自己的感官來感覺左丘黎夜的動作。
她不敢睜眼去打量左丘黎夜的動作和行為,唯恐自己的眸光會讓他察覺到。
然而,姬無傾是觀察著左丘黎夜的一舉一動。他並不擔心會被左丘黎夜發現,相反的,若是他現在對左丘黎夜出手,他恐怕都不會有所察覺而讓他得逞了。
他見左丘黎夜走到了‘床’榻邊上,他就站在那兒,眸光似乎是盯著那‘床’榻。
就是這樣,左丘黎夜完全失去了警惕,就在血兒曾經住過的房間裡……
他是該嘲笑他的為情所困,還是該佩服他對血兒的感情,不對,是對血兒的覬覦。
想到此處,他是轉動了眸子看了看血雪。一旁的血雪正閉著眼睛呢,平靜的面容是無法感覺到左丘黎夜對她到底是何種的心思。
或許這就是血兒打動了左丘黎夜的地方,不經意間的打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左丘黎夜是慢慢的離開了。不知道為何,血雪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沉重,約莫是被左丘黎夜身上的氣息給感染了,他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的沉重。
“左丘黎夜今天好像有些奇怪。”感覺到他已經離開,血雪睜開了眸子道。
“的確很奇怪。”姬無傾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既然血兒認為他是奇怪,那就是奇怪好了,至於其他的,以血兒的領悟來看,她是領悟不到的。只可惜了左丘黎夜對她的這番心思,只能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