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申靈兒,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告訴我這些的?大快人心我的進退兩難和‘迷’茫,還是因為能夠救子傾而高興?”她做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向她傳遞這個訊息,也是難為她了。
“很顯然,兩則都有。”公申靈兒似乎是笑了,面具之下的‘唇’瓣彎了彎,“姬無傾不將我放在眼裡心裡,卻不知道我喜歡他已有七年之久。年少時我的一顆真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卻對我無意。”
“那麼你告訴他了嗎,告訴他你的真心。”身為‘女’子她自然能夠感覺到公申靈兒身上對子傾愛恨‘交’加的情緒,可是愛大於恨吧。
“這是我僅剩的一點尊嚴,難道那顆真心還要他親自踩碎蹂躪嗎?”她向來孤傲,即便是對姬無傾她也做不到毫無保留,何況他愛上了眼前的這個‘女’子。
“那麼就請繼續愛他,或者放開他,因為他從來沒有傷害你,也沒有踐踏過你的心。”對子傾來說,公申靈兒不過是個舞國的少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四周靜靜的,籠罩著一片茂密的植被,月‘色’正佳,高高掛起,窺探著她們的身形,偷聽著她們的對話。
“血雪,你別假惺惺的了,明知道我討厭你卻要表現出一副寬容大度的救世主的模樣……”
“是我說中你的心思,惱羞成怒了吧。公申靈兒,沒有人欠過你什麼,你不過是遷怒罷了,連自己的情緒都管不住的人,又何必擺出一副盛氣凌人高人一等的姿態。”血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無關其他,那眸光似乎是透過面具將她給看透了,看穿了。
“你……”
“我現在心情很糟,不想同你多話。不過你最好早點離開依首禮府,否則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說罷,她轉過了身子,如今她身心俱疲,只想躺在子傾的身邊好好的睡上一覺。
儘管此夜難眠……
她在府裡慢慢的走著,看著月‘色’籠罩之下的依首禮府,月光傾灑,夜‘色’‘蒙’‘蒙’的像是籠上了一層輕紗,如此美好。
望著四周的安靜祥和,她的心裡湧起了一抹難言的苦澀。
她這才知道,‘如今是心不由我,只想任其沉悶下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雙幽深而盛滿溫柔的眸子正凝視著她,直到她慢慢的走到自己的身旁。
“想什麼呢,沒看到我。”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嗅著她身上令人安心而溫暖的味道。
血雪這才發覺抱著自己的是姬無傾,他只著了一件白‘色’的袍子,長髮披散著沒有打理,似乎是剛剛起身來找她。
“恐怕是產前憂鬱症,心裡堵得慌。”她隨口編了個理由,而後是暗笑自己的愚蠢,“方才我見到公申靈兒了……”有什麼會瞞過他呢,她只希望他不知道公申靈兒同她到底談論了些什麼。
“我知道。”果然,聽她這樣說姬無傾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
“你不想知道她同我發生了什麼嗎?”聞言,血雪有些疑‘惑’了。
“為夫會讓她後悔她搞的那些小動作。”
“你要殺了她?”血雪抬頭看著他,見他的神‘色’淡淡的,眸底卻是閃過一絲狠冽。
“好了,我們不談論這個話題。你知不知道,一覺醒來卻沒有你相陪,讓為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還以為自己是在做惡夢呢。”他緊緊的盯著她,扣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是不是因為為夫這幾日冷落你了,所以生氣了……”
“胡說些什麼。”她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那回去睡覺吧。還是你餓了,要不要吃些宵夜。”說著,某王上緊張的‘摸’了‘摸’她的肚腹,已經快兩個月了,她的肚子還是平坦的絲毫沒有這小東西的痕跡。
“放心,我把他藏得很好。”看他一臉緊張的模樣,血雪開心的同時也放下了心來。
他應該沒有聽到她同公申靈兒的談話吧,否則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到底兩人是用了些宵夜,血雪見他的神‘色’似乎是好了一些,看起來沒有那麼的蒼白了,想來這幾日睡覺還是有效果的。
“其實,公申靈兒很喜歡你,所以才會一路上‘弄’小動作,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想了一會兒,她到底是放心不下公申靈兒的事情。
“她該慶幸沒有傷你,否則……”某王上道,而後是有些奇怪的哀怨的看著血雪,“有點不對哦,血兒,你難道都不吃醋不生氣嗎?”他看起來有些受傷。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生氣,我當時就對了她說了,‘姬無傾是我的夫君,已經烙上了血雪的印記,歸血雪所有,不可讓你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