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遭民眾是被嚇住了,不一會兒是都散去了,只留他們暗中相鬥。
“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廟簡。”廟簡淡淡道,而後是走到了姬無傾和血雪的面前,“兩位可是許久未見了,不過休息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是否移駕。”
“既然如此,廟簡你的面子可不能不給。”姬無傾是面不改色的,兩人像是在打著啞謎。
平淡的對話以及廟簡的態度,都透露了一個訊息,廟簡同他們的關係似乎是有所改變。不對,至少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友人的關係,而不是上下尊卑。
“原來是廟簡大人的朋友?”御大人看了看姬無傾,又看了看廟簡,臉上露出了些許疑惑來。
“正是。”說罷,廟簡是引著姬無傾和血雪走了,臉上倒無恭敬的意思,而是淡淡的,一種平常心的做派。
一行人是到了悅記茶莊,閣樓之中還亮堂著,御不凡緊隨他們之後,一襲棕紅色的衣袍在夜色之中很是顯眼。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的思索,眼神更是時不時的瞟向前邊已經下了馬車的血雪。
此時她的帽子是脫了下來,在月色中是露出了那張素淨得彷彿月光的容顏。並非傾城之姿,卻是讓人眼前一亮的清新自然。
她同她的夫君站得很近,纖細的身子便是寬鬆的披風也掩藏不住的。
血雪是察覺到了御不凡的眼神,她微微的側頭,眉頭輕輕蹙起。這人似乎還是不死心呢……
“御大人,有什麼事情明日再商榷吧,今日本官是沒那個心情和時間同你聊正事兒了。”廟簡走到了他的面前下了逐客令,端的是個上級的氣勢。
“今日是下官的不是,明日來同大人賠不是。”御不凡一派有禮道,語調不見殷勤和謹小慎微,只是一種‘知錯’的又有些囂張的態度。
“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廟簡道,一派的簡潔而一絲不苟。
御不凡是被他給打發走了,姬無傾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所幸你是將他給打發走了,否則……哼哼!”敢覬覦他的人,便是有那份心思也是不行的,他不允許!
“不過是畫痴罷了,你不必當真的。”血雪別過了頭,對於姬無傾的這份醋意她的心思有些微妙了。
原來被他在乎是這樣的感覺,並不排斥,反而是幾分的期待和愉悅。
“那也不行!”他有些霸道的牽起了她的小手,領著她走進了悅記茶莊。
茶園裡的確是種著茶葉的,淡淡的清香為這茶園點綴了幾分自然的味道。茶香在夜色中暗暗吐露著,翠綠了的一片在夜色中彷彿是墨綠色的,看著也是十分的愉悅。
“是廟簡叔叔回來了嗎?”裡頭是傳來了一個女童欣喜的聲音,只見一個粉嫩的小女娃從屋子裡頭跑了出來,她扎著兩個丸子頭,看著是像個粉嫩的糰子一般。
小女娃是迎面遇上了姬無傾和血雪,她突然止了步子,而後是迅速的跑到了血雪的跟前將她給抱住,“是孃親!真的是孃親!廟簡叔叔果然沒有騙我,孃親果然是回來了!”
“是小溪兒?”血雪是愣住了,表情帶著幾分的迷茫。
“是我啊,孃親,你難道不記得小溪兒了嗎?溪兒可是每日都想著孃親你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嗯,茶不思飯不想。”小溪兒抬著頭有些受傷的看著血雪,小臉兒兩頰鼓鼓的,看著是肉嘟嘟的,可愛的緊。
血雪伸手摸了摸那熟悉的小肉臉蛋,果然是她的溪兒呢。
那麼,意思是阿孃他們也在這兒嗎?
“才不是呢?溪兒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因為想孃親了,所以出去找孃親,沒想到迷了路……之後是遇到了小老頭兒和廟簡叔叔他們,所以溪兒一直在等著孃親來找我。”聽聞血雪問起祖母他們,小溪兒是有些心虛了。
她才不會提她迷了路之後遇到了壞人,差點被騙這麼糗的事情呢。
“呵……”一旁的某王上笑聲幾分的怪異,就差將小溪兒給揭穿了。
小溪兒連忙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臉上是氣鼓鼓的,似乎姬無傾多說一個字就要他好看一樣。
“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咯。”血雪是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小溪兒。
“才不是呢。”小溪兒連忙道,而後是不忘加上一句,“不過也不是溪兒的錯。”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的心都化了,又怎麼忍心責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