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最近很忙,非常忙,因為他要考試了。
一年一度的雜役晉升考試還有不到三天,雖然根據李爾得到的訊息成功晉升的機率並不會比後世臨時工轉正以及買彩票中五百萬高多少,但是他依然不得不靜下心來努力複習。
不能成為魔法學徒的話,他終究是無法接觸到更系統準確的魔法理論,也就無法接觸這個世界的核心,成為不了一個真正的魔法師他就只是一條空有夢想的鹹魚——最終還是逃離不了被別人扔上氈板的命運。
根據波爾提供的資料——這傢伙後來果然又來找了李爾一次,還帶上了兩個在什麼風雲榜裡排名很靠前的紈絝子弟,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黑貓見證著的白樺林裡,李爾用三個瞬發的魔法神箭讓他們閉上了嘴巴,各自丟下一百金幣後就灰溜溜的離去,而波爾也順利的對李爾黑轉粉成為了他的忠實狗腿子,哦不,用波爾的話來說是追隨強者所帶來的光明。
波爾從他的老師庫斯伯特先生那裡“借”來了考試題目,每年雜役晉升考試這位有著厚厚眼袋魚尾紋以及輕微白內障的和藹老頭子都是主要負責人之一,內容無非就是一些魔法的基礎結構之類很空泛的東西。
有了瓦倫克的便利之後李爾開始能夠接觸到一些以他的許可權和貢獻點完全無法翻閱的資料,而他超強的記憶力和高深的見解也讓瓦倫克驚為天人,更加強了自己一條黑道走到底的決心,緊緊地團結在以李爾大人為核心以他為狗腿的小團體的周圍,哦還有那個曾經被他欺負過的叫做姆拉克的胖子,他也時不時的跑來給李爾大人提供一些建議,不過在瓦倫克眼裡純粹是李爾指導姆拉克的更多。
這些狡猾的小貴族,瓦倫克總是為此憤憤不平。
所以文化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更重要的資料包括魔力測試和天賦測試以及法力實際運用的題目瓦倫克也無能為力,以他混了兩年還是個一級魔法學徒的水平庫斯伯特就是再神經大條也不可能讓他接觸到這些資訊。
所以還是要靠自己。
“尊敬的先生,我的老師庫斯伯特大人明晚要去參加一個宴會,看守實驗室的衛兵和我非常熟悉,我可以嘗試著進入其中看能不能搜尋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瓦倫克跟在李爾後面,一邊接過他洗乾淨的盤子一邊仔細放在架子上的擺好,然後非常得意的說。
原本按照瓦倫克的想法李爾大可不必再幹這些卑賤的活計,學院裡的雜役這麼多當然不會缺少他一個,甚至他可以找點關係為李爾在實驗室或者圖書館裡謀求一個舒適的職位,但在李爾一通‘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理論之後他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提,最多是在李爾掃操場的時候遞遞掃帚,或者洗盤子的時候跟在後面擦乾水跡。
“不用了,有些事情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或許還需要一點點的運氣,但是投機取巧的事情做的多了最後很容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對於李爾總是會冒出一兩句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諺語瓦倫克早已經習以為常,他一邊微笑著點頭應是,一邊想著要不要去買兩瓶好酒把那個看守實驗室的衛兵灌醉。
“你很閒嗎?”
看著一早上都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撿盤子的瓦倫克悠悠哉哉的樣子,李爾不禁好奇的問到,他這幾天已經快要被這個考試折磨的焦頭爛額,這些個貴族子弟卻好像是每天除了泡妞打架就沒有正經事了一樣,然後他還能享受著自己要非常努力還不一定能夠得到的待遇。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為您服務見證您的成長是我的榮幸。”
瓦倫克似乎根本聽不出來李爾語調中趕人的意思,或者他聽出來了也根本不在意,自從上次他的祖父來看他,他將李爾的情況對祖父說了之後,祖父就叮囑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拉近和這個人的距離。
要知道老男爵瓦倫克大人可是以眼光獨到而深遠聞名於貴族圈子的。
“隨你吧。”
李爾以手背擦了擦額頭。
論厚臉皮的功夫,他和這位男爵之孫實在是還有很大的差距。
......
考試終於在預期的時間裡降臨了。
以極快的速度填完了那些早就爛熟於胸的答案之後李爾就第一個走出了考場,而臨時充作考場的低階魔法實驗室裡的其他幾名具備晉升資格的雜役還在苦苦的咬筆頭,要知道為了這次考試李爾足足支付了五百個貢獻點,那可是他將近半年的勞務收入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夢想是好的,但也需要為夢想準備好付出代價。
一名侍者指引著他進入到一個小型會議室,頭髮花白的庫斯伯特先生已經戴好了魔法水晶眼鏡坐在主考臺後等著他了,當然還有其他的幾位李爾沒有見過的教授。
慶幸的是,那位好像跟李爾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布拉德先生這一次並不在場,否則李爾覺得自己可以直接滾蛋等著明年捲土重來了。
“你好,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