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鏈錘在空中猛的相撞,劇烈的交鳴和四濺的火星給人一種從背脊升起的發麻感,雖然圖澤的體型比起羅斯可要巨大的多,但是佔據魔法之利的她與圖澤一觸即分,竟然瞬間就出現在了圖澤的身後。
“咚!”的一聲悶響,圖澤背部的鋼甲被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凹坑,如果不是危急時刻他背部亮起的那道綠光,這一擊就足夠讓他重傷吐血。
“你會魔法?”羅斯可陰冷著臉拉開了和圖澤的距離。
在沼澤裡魔法是女巫的專利,那些粗蠻的馴獸師和亞人種是沒有資格接觸到這種高深的力量的,所以羅斯可才對圖澤會魔法感到十分驚訝。
圖澤不答話,轉身吐出一口血沫後大步地朝羅斯可衝來。
“找死!”羅斯可側身躲過了圖澤的鏈錘,沉重的鐵球在地上砸出一個恐怖的深坑,並且伴隨著泥水飛濺,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羅斯可的動作。
她飛起一腳踹在圖澤的腰側,狼人天生的巨力使那處的板甲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凹陷,然後她的利爪飛快地向圖澤裸露在外的咽喉抓去。
這一抓如果抓實,圖澤必然是喉骨盡碎的下場。
李爾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羅斯可是施法者,但是沒想到對方搏殺能力也如此強悍,看來他之前對於塔塔利亞人確實有點小看了。
一隻大手猛的從斜刺裡伸出抓住了羅斯可的手腕,巨大的握力立刻使她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
“鬆手!”羅斯可驚怒異常,右手的鏈錘再次猛的朝圖澤的背部砸下,與此同時她被圖澤抓住的左手裡也閃現出一縷赤紅的火光。
“咚!”羅斯可的鏈錘毫無阻滯地砸中了圖澤的背脊,但是她所預料中的鬆手卻並沒有到來。
圖澤硬受羅斯可一擊後暴喝出聲,腳下猛的一個踏步轉身,抓著羅斯可的手將她的身體如同一根鐵棍般掄過頭頂,然後重重地砸在了泥地之上。
“轟!”泥漿四濺。
還不等羅斯可從沉重的暈眩裡回過神來,一隻大腳就重重地踏在了她的胸口,當她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後卻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一股巨力扼住,然後整個身體被直直的提了起來。
“你輸了。”
圖澤的左手扼著羅斯可的咽喉,虎口處魔法光芒湧動,只要他稍微一用力,這顆醜陋的頭顱就將永遠離開她的身體。
“咳…咳…我輸了…放我下來!”羅斯可不停地用雙手拉扯著圖澤的手指,雙腳更是在圖澤的鋼甲上蹬出一道道汙痕,企圖給自己多爭取一些呼吸的空間,但那五根手指就如同鐵箍一樣不動分毫。
“令牌。”圖澤鬆開了手。
他知道塔塔利亞軍隊的傳統,當將軍率領戰士出征時,他們的家屬會留在城中被集中看管,而國王會賜給他們一塊兵符,只有當將軍完成任務歸來交還令牌之後,那些家屬才會得到釋放。
這種冰冷的制度早在塔洛斯女王時期就被廢止了,沒想到竟然又被維斯特拿了出來。
“咳……咳!”羅斯可用力的揉搓著自己的脖子,企圖使那種窒息感在短時間內變得順暢起來。
“給你令牌也沒有用,如果我不回去,他們的家人還是一樣都得死。”她滿臉怨毒地說道。
“你可以離開,但戰士們要留下來,希望你可以信守決鬥之時的承諾。”
似乎知道羅斯可說的是真的,圖澤並沒有為難她。
“我會的。”羅斯可聞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翻身上馬,竟然就這樣毫無留戀的絕塵而去,彷彿她拋棄的是數千豬狗一般。
整個過程李爾就一直站在那裡沉默地看著,未發一言。
只留下數千沼澤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