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更讓他為自己破格提拔阿爾金這件事而趕到得意了。
“很好。再通知貝可沃特的阿吉將軍以及各地總督,讓他們火速率軍拱衛王城。”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維斯特的心裡終於舒了一口氣,之前他努力回想過自己和那個名字的關鍵,想來想去卻發現除了一次軍事會議上的衝突外並沒有什麼刻骨的仇恨,而且那次衝突最後也是以他的讓步而告終,這讓他始終想不明白對方大軍來犯的意義到底何在。
可是不論怎樣他現在已經貴為一國之主,這種行為不僅僅是對他個人威嚴的挑釁,更是對整個塔塔利亞的侮辱,等到各地王軍齊聚尼瑞爾,即使對方不來找他,他也要讓對方領教一下什麼是王者的憤怒了。
太陽西沉,明月也落下,洶湧的海潮拍打在尼瑞爾後方的崖壁上,掀起一朵朵的巨大浪花之後再於空中崩碎消散,連綿整夜的海浪聲和遠處靜靜蟄伏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維斯特是被衛兵的叫嚷驚醒的,他剛剛在斯蒂爾的肚皮上做了一個夢,夢見野蠻人英雄塔南跪伏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鞋面,整個塔塔利亞都在唱誦他的偉大聲名。
然而他正高抬雙手止息了民眾的歡呼準備發表國王感言的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叫嚷卻將他的美夢攪碎了。
“陛下!打……打過來了!”
維斯特剛剛開啟房門,卻聞聽跪在門檻外的衛兵沒頭沒腦的又說了這麼一句,惱羞成怒的他一腳踹在侍衛長的臉上,直將那個蜥蜴人踹飛出去數米,突然心下一驚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幾個跨步走到侍衛長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領:“什麼打過來了?”
“一個魔法師!他自稱帕洛弗迪的李爾!”
侍衛長嘴角滲血,但是面對國王的提問他絲毫不敢耽擱。
“阿爾金呢?破城了?”維斯特聞言大驚,不自覺握緊對方的五指就加大了力道。
“沒……沒有……還在城外,將…軍正在東門城牆上與敵人對峙,特命臣下前來通報。”
直到侍衛長的臉色變成了一片豬肝般的醬紅維斯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緩緩的鬆開了手指並在對方的胸口輕輕拍了拍,以顯示自己的撫慰和氣度。
“敵人帶了多少軍隊?”
維斯特深吸一口氣,他剛才也是太過心急了,主要是格伍夫回來後對他描述的那種會噴火的鐵管的實在太匪夷所思,這才給了他巨大的壓力,如果是一般的軍隊的話,他早就派出阿爾金前去泥石要塞剿滅李爾了。
“二十頭……”侍衛長捂著脖子還在劇烈的喘氣,隨著新鮮空氣越來越多地進入他的喉管胸腔肺部再化作廢氣撥出,他暴凸的眼球和漲紅的臉也慢慢開始恢復了原樣。
“二十個人就如此慌張!我要你們有何用?”
維斯特聞言大怒,才區區二十個人就敢來王都挑釁,而這些手下竟然連區區二十個人都搞不定還要來驚擾他的美夢,惱羞成怒之下他反手抽出腰間的細劍就揮出一道寒光。
一陣破風箱般的‘嗬嗬’聲從侍衛長的喉管裡發出,他雙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脖頸,卻止不住血水像湧泉一樣從那處的傷口裡奔流而出,維斯特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就轉身朝寢屋走去。
只留下那個蜥蜴人的一對豎瞳中的光芒漸漸消散,然後“巨龍”兩個字就和他的生命一起消散在了這無盡的晨光裡。
“讓維斯特出來見我,我只等十分鐘。”
尼瑞爾高大的城牆之前,李爾冷冷的對門樓上的守軍將領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