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見到沒有人肯站出來說話塔南點到了一個名字，因為在此前的戰役中哈格的勇猛實在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他迴歸野蠻人軍隊的時間也不長，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塔南的心裡依然是渴望有那麼一個人能理解他的苦心的，哪怕這個人只是個小隊長。

“不是。”

一直沉默著的哈格站了起來。

“哦？那你是什麼看法？”

果然，哈格的回答使得塔南眼中一亮，那即將噴發而出的怒火也消斂了一些。

“我沒有看法。”

哈格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調，說話的時候既不看著塔南，也沒有落在那些對他怒目而視的將領身上。

“算你識相…”哥德小聲咕噥了一句，雖然哈格一直是歸屬於格尼森的麾下，但幾次衝突之後他的油鹽不進早已為所有的野蠻人聞名了，此時他若是站出來說些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很有可能領袖就借題發揮，而見他什麼也沒說之後那些將領再看向他時目光無疑溫和了不少。

雖然那些銳利的目光中依舊沒有包含看待同袍的感情。

“我知道了，你坐下吧。”

雖然哈格沒有站在將軍們一邊，但是他的表現無疑也是讓塔南失望的，原本希望有一個人站出來大聲宣揚野蠻人的榮耀和勇氣，但哈格顯然沒有領會他的意思，這讓他失望之餘提拔哈格的想法也迅速冷淡了下來。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怒火就此消失了。

“所以說，你們全都是這種想法？”

塔南從帥座上站了起來，只要不是個傻子也能看見他雙眼中噴薄的怒火了，但或許是抱著擄取戰果的決心又或者法不責眾的僥倖，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對領袖的支援。

只有哈格稍稍後退了半步以表示自己和此事無關，但是他的行為立即引來了所有將軍的怒視，然而對此他也毫不在意。

“阿瑪裡！”

塔南突然喊到了侍衛長的名字，一聲洪亮的應聲之後怒目金剛般的阿瑪裡立即出現在了帳前。

“將哥德拖出去重責五十軍棍，其餘人等一律三十，傳令大軍拔營立即向拜特盟開進！再有異議者，斬立決！”

這一次塔南沒有任何的解釋直接拿出了領袖的威嚴，甚至直到斬立決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後底下的將軍們才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了。

三十軍棍對於皮糙肉厚的野蠻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哪怕是作為戰鬥法師的哥德也一樣擁有強悍的身體，但是塔南此次表現出來的決然卻給這些人深深的敲響了一次警鐘，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這支軍隊都只能有唯一的一個聲音——領袖之聲，任何敢於挑釁領袖威嚴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一刻那些經歷過牆峰之戰的老人突然莫名想起了哈達克將軍和十二隊長的詭異死亡，那時候他們也是因為戰敗的絕望情緒而對塔南的領導產生了質疑，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想到這裡，那些原本還想出聲為自己辯解的將軍立即都閉緊了嘴巴，三十軍棍打不死人甚至不會有太大影響——如果那些執行的侍衛不傻的話，但是再多說一句話可能真的會送了性命。

然而就當阿瑪裡帶著一眾侍衛正要將所有人都押下去執行軍法時，塔南的一句話卻讓不少人忘了自己即將遭受的皮肉之苦甚至多了一種幸災樂禍之情。

“哈格，六十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