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瑛到主院的時候,方俊濤還在客廳裡沒有出來。她走到宗政伯旁邊,問道:“馮鈺以什麼罪名兵圍我淮王府?”
“販賣私鹽,私造兵器意圖造反。”
楚瑛沉著臉問道:“證據呢?”
他們家又不缺錢用做什麼要販私鹽,至於說私造兵器更是無稽之談。淮王府名下確實是有一個鐵鋪專門用來打造各種兵器。不過這家鋪子只五個人,打造的兵器也是供應楚瑛以及王府內的府兵所用。
堂堂一個藩王,謀反並不是他們上下嘴一碰就行的,必須證據確鑿才能服眾。當然,就馮鈺那不要臉的沒有證據也會捏造的。
宗政伯搖頭道:“對方有人證,至於是誰我不清楚。不過馮鈺有密旨又與孫程兩家勾結。若是王爺不同意,馮鈺就會帶兵衝進來。”
也就是說淮王不同意也不行了。謀反這麼大的罪名,馮鈺又有密旨,王府的三百府兵許多有妻有子,他們不可能跟朝廷對抗的。而這,也是淮王說楚錦沒有裂土封王資本的原因。
裂土封王的前提,必須有一直能跟你同生共死的軍隊。沒有軍權,那就是一句空話。
過了一會,方俊濤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楚瑛看著他,問道:“你是方俊濤?”
方俊濤那眼神如鷹隼一樣,盯著楚瑛道:“正是在下,不知道郡主有何指教?”
楚瑛問道:“你給我貼身丫鬟的香是什麼?”
從裡面出來的淮王正好聽到這話,抄起花盆架就朝著方俊濤砸去。方俊濤反應極快,迅速避開了。
方俊濤看著淮王,惡狠狠道:“淮王,毆打欽差罪加一等。”
淮王怒罵:“卑鄙無恥的東西,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算計我女兒。我告訴你,等這次的事了以後本王定要進京告你。”
方俊濤根本就沒將他的話當一回事,這次帶兵來圍剿,他們就不可能空手回的。
楚瑛往前走了兩步,與淮王說道:“父王,你身體不好小心氣出病來。宗伯,你扶父王進屋躺著。”
她現在身上還帶著那股古怪的香味,所以不敢碰淮王,怕他也沾上了這香味。
方俊濤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賈峰攔在了門口。
將淮王扶到床上靠著? 楚瑛問道:“父王? 人證事誰?”
這個人證,肯定是父王或者大哥的心腹了。
淮王也沒有粉碎太平,說道:“事你母妃,她向馮鈺揭發我與你大哥草菅人命、販賣私鹽、私造兵器意圖造反。不僅如此? 馮鈺還拉攏了孫哲跟程廣平。阿瑛? 這次馮鈺做了充足的準備,我們淮王府這次逃不過了。”
楚瑛再沒想到人證竟然事淮王妃。她覺得很可笑,也很可悲? 這個女人真的沒將她的命當一回事啊!
不說親女了,哪怕是侄女也該有一點香火情啊!之前一直掛念著她是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 但現在,淮王妃在她心裡就是個死人了。
淮王伸手想摸楚瑛頭髮? 卻被她避開了。
看淮王神情有些低落? 楚瑛解釋道:“父王? 我身上的香味有古怪? 穩妥起見你不能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