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意外,原來宏圖研究所的人都這麼八卦的嗎
雲牧身為宏圖的所長,自然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什麼性子,研發已經夠無聊的了,八卦一些也沒什麼。
而現在他也沒有攔著的意思。
既然孟安能做出這種事來陷害茵茵,還把這事發到網上,讓輿論壓迫茵茵,那他又為什麼要給她留什麼好名聲呢讓整個宏圖的人看看她的真面目也好。
由於雲牧的放縱,大家從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到明目張膽的跟隨,等最後他們到孟安的辦公室時,身後已經跟了不少人。
辦公室裡,孟安正面無表情的瀏覽著網上的評論。
毫無疑問她是恨閒餘的,或許那些恨意中還夾雜著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嫉妒。
她選了一個最好的時機出手,在閒餘正被全民謾罵的時候,把這件事推到她身上,無論成不成功,總能讓她受些影響。
網上的評論如她預想的那般,更激烈辱罵和抵制,不斷有人艾特官博要求徹查,要求讓閒餘負責。
她想笑,但又笑不出來。
這些辱罵彷彿映照了她內心的黑暗,將她的不堪照的纖毫畢現,同樣的,這些辱罵,每一個字都彷彿構成了一道鴻溝,是她和雲牧之間的鴻溝。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孟安感覺臉上有些涼意,原來她竟不知什麼時候哭了。
慌忙的擦乾眼淚,起身去開門,門外神情冷漠的雲牧和眾多看好戲的人讓她悄然退後了兩步。
“云云所長帶著這麼多人來是想做什麼”強撐起勇氣,孟安故作鎮定的問。
那份勇氣在眼角餘光瞥到雲牧身後的調查員時慢慢往外洩,她握著門把手的手開始不自覺的捏緊,直到泛白,有清晰疼痛提醒她回神。
雲牧沒有回答孟安,回答孟安的是他身後的調查員。
調查員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然後用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們是國家派遣來調查抑制白細胞惡性增殖藥物的技術洩露一事的調查員,現有確鑿證據證明技術洩露的源頭是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調查員剛說完,身後就一片譁然。
“沃德天,我沒聽錯吧,這件事是孟研究員做的”
“你沒聽錯,因為我也聽見了。”
“哇,這是不是叫人不可貌相,孟研究員看著又高冷又沉著,沒想到她還會做這種事啊”
“天哪,我剛還聽那些開完會回來的人說孟研究員在會議上一直說這件事是所長妹妹做的呢,她為什麼要把罪名推到所長妹妹身上啊”
“你是不是傻不推到所長妹妹身上難不成她還自己承認啊”
“可她推了也沒什麼卵用啊,這才多久她就被查出來了。”
“我剛看到這兩個調查員就是所長妹妹帶來的,你們說孟研究員這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推到誰身上不好,推到所長妹妹身上,剛推完,一天都沒過呢,就被所長妹妹帶來的人查出來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孟研究員這招好像有點蠢,所長妹妹現在那可是國寶級的科學家哎,剛得了諾獎,她這麼汙衊她國家能看得下去”
“別再叫孟研究員了吧,她現在就是個出賣宏圖,出賣國家的罪犯啊。”
“e說句實話,其實老早就不喜歡孟研究員了,一直襬所長夫人的款,看著老討厭了。”
“哇,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其實我也不大喜歡孟研究員,比所長架勢還足。”
紛雜瑣碎的議論窸窸窣窣的傳入孟安的耳朵,她的臉色逐漸發白。
怎麼會這麼快這麼輕易就被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