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生過,不過人都死了,說再多也沒用,是能說有緣無分。”絮殺神色迷離,她有何嘗不是如此呢。
“是啊,人都死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南樂實在難以相信生人勿近的三主子,還能喜歡男人。
絮殺回過神來,抱起庒楚的屍體,淡道:“安葬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南樂看了她一眼,遲疑了下,才道:“絮殺,你應該知道我們這類人感情是大忌,在普通人眼中愛情是充滿浪漫與欣悅,但對於我們而言是危機和破綻,而且你我或許在這一刻生,而下一刻便是亡。”
“我知道了,不過庒楚說到底是因我而死,如果白溯抓的是我,或許躺在這裡的就不是他了,就讓我送庒楚最後一程吧。””絮殺知道南樂看出她對庒楚動了情,但對方人都已經死了,其實沒必要說這些,不過她們是鐵府的刀,命數浮萍,時刻就要銘記有今日沒明日的信念,動情已是不該。
絮殺抱起庒楚消失在屋舍夾巷,南樂也沒多說什麼,幽幽道:“這小子還挺有魅力的,可惜天妒英才。”
南樂轉頭看了一眼白溯的屍體,看著長街之上幾條餓得飢廋的惡犬望著這裡,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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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就讓這幾條惡犬食你血肉,告慰庒楚被你毀容之痛。”
………
亭臺樓榭,雅閣書立,鐵府烏心苑的二樓陽臺,珠簾之內,一方琴桌,一把古琴,一方茶酩。
鐵婉曲膝於放著古琴的席地之上,手指如輕靈的蝶飛,於琴絃作名的宮、商、角、徵、羽交動。
鐵婉的琴技如同她的人一樣,琴音婉轉悠揚,不同凡響。琴聲如鳴環佩,珠落玉盤。
冬竹站在珠簾外不敢打擾,主子彈奏的曲子悅耳動聽,令人羨慕不已,她不知道主子是怎麼做的在琴棋書畫各個方面都出類拔萃的。
琴音落,耳畔終。
鐵婉手止於商弦之上,性起由來,朗聲道:“弦徐徐如夏臨,心幽幽如輕喃。徐徐幽幽錯雜彈,夏臨復江明。”
冬竹見鐵婉琴畢,意猶未盡道:“這曲子真好聽,主子不愧是德藝雙馨。”
鐵婉目光落在冬竹身上,笑道:“你可知這是什麼曲子?”
冬竹微微尷尬道:“冬兒不如夏蘭姐學識淵博,不知這是什麼曲了,讓主子見笑了。”
鐵婉珉笑無奈搖頭,也沒多說什麼,問道:“人找到了?”
“是的。”
“是嘛,沒事就好。”鐵婉聽到人找到了,也就放下心來。
“人是找到了,不過人已經死了。”冬竹想起找到的庒楚已經死了,心裡有些不好受。
“鄧”
一聲琴絃斷裂聲響起,確是鐵婉落在古琴上的那根商絃斷裂,發出琴鳴。
冬主凝聲道:“主子,怎麼了?”
鐵婉臉色平淡,她聽到庒楚死了,心情波動了一下去,指踝用了點力,弦就斷了,“沒事,這馬尾做的琴絃還是不如蠶絲來的精緻,太容易斷了。”
鐵婉是一個琴技大家,力道掌控也如火純青,怎會這麼不小心弄斷琴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冬兒去給你換把新琴,用蠶絲製成了的古琴。”冬竹並不知道那是鐵婉不小心用力蹦斷的。
“不用了,新琴再怎麼新,還是不如舊的用的趁手。”鐵婉轉移話題,問道:“人是怎麼死的?”
冬竹應聲道:“根據現場情況來看,白溯是重傷而亡,應該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把庒楚也給殺害了。”
“屍體帶回來了嗎?”鐵婉不在現場,冬竹因為不願想起對方容貌被毀一幕,也沒有告訴鐵婉,不讓以鐵婉的心思和城府也能推敲一二。
冬竹倒是想把庒楚的屍體帶回來,但不太方便,便解釋道:“沒有,當時官府的人也發現了,我不便久留,只能撤退。”
“沒帶回來嗎?算了,沒帶回來,就沒帶回來吧,那些人也是三妹安排的,庒楚畢竟是我鐵府的人,人死不得善終,但也要得一個善果,相信三妹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鐵婉也知道三妹動員了少邢院的人,還有去找徐成幫忙找人,說實話,三妹為了找庒楚竟然做到這種程度,她是挺意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