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楚見杜子騰投來的眼神,又讓他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財迷道:“兩根手指。”
杜子騰懂的起,他在乎銀子嘛?他在乎的是面子,頓時笑道:“好的,先生。”
庒楚朝杜子騰走近,他執筆書寫,庒楚口述,告訴他方才曼麗彈奏那曲《貴美人》的不足之處。
杜子騰寫了不少,馮鳴更是吃驚不已,雖說他不懂音律,但聽著庒楚說的頭頭是道,侃侃而談,什麼抑揚頓挫、位元組、音錯,杜子騰這種半吊子水平也能發覺異常的有道理,更何況馮鳴了。
執筆言了不少,杜子騰眼神落著庒楚身上,裡面透著敬仰、驚豔之色,之前不確定幼微名伶詩謎是他破解的,現在半分百相信自己身邊這人是個人才。
馮鳴暗自後悔,之前對庒楚陰陽怪氣,對方心裡肯定不喜歡自己,要不然馮鳴肯定想交庒楚這個朋友,心裡只能酸溜溜道:“得意什麼呀,不就會點曲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杜子騰把寫好的竹簡交給丫鬟之後,又回身對庒楚施了一個禮,敬重道:“莊先生大才,是杜某剛才有眼不識泰山。”
莊楚看他對自己態度有所轉變,心中舒服不少,把他施禮的手拉了起來,輕聲道:“杜兄,你要是不想剛才的形象破滅,還是穩重一些的好。”
杜子騰看了一眼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袁聞聲,鬆了口氣,暗呼好險,尷尬道:“先生不怪我之前的逾越之舉?”
庒楚擺了擺手,不介意道:“又不是大不了的事,再說了,我也不想引人注目。”
莊楚現在可不願意太招搖,畢竟酒鋪的事還沒著落,昨日又打了安家的人,算的上已經交惡,要是風頭太盛,被董家、楚易這些人注意上,豈不得不償失。
杜子騰看庒楚越看越順眼,笑道:“先生看來是淡薄名利、放蕩不羈之人,今日算是承了先生一個人情,以後有用得上杜某的地方,請隨便開口。”
莊楚沒忘此行的目的,開口道:“杜兄,我等會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
杜子騰問道:“先生請說?”
莊楚看了看三樓,慢慢道:“不急,一會你就知道了,這事不僅能幫到我,還能讓杜兄的名氣更上一層樓。”
杜子騰見先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也就沒在多問,端詳了一下先生,方才還沒察覺,現在才看到他身上掛著葫蘆,來青樓不是尋酒作樂的地方嘛!身上掛著葫蘆做什麼,看上去土裡土氣的。
莊楚看著手中空白的竹簡,隨意的寫了幾句,也交給了丫鬟。
善菊這邊收了竹簡之後,就把留有空白的竹簡與棄簡的人唸了出來。
其中,沾了莊楚的光進來的人就佔了大半,嶽才文、馮鳴就在其列。
善菊將挑好的竹簡放在一邊,廢棄的竹簡羅列擱置,才慢慢道:“想必各位被我念到名字的公子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