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菊想了想,被魚幼薇一提醒,略帶幾分懷疑道:“對哦,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古怪,每次杜公子的眼神都時常瞟向那書童,我一直沒在意,原來是這個混蛋。”
魚幼微哼了一聲道:“品嚐糕點之時,一直聽那書童再說,杜子騰也只是點頭附和,我猜也是那人故意的。”
朵鑰沒聽懂她們的話,不過見她們提及楚大哥,為了讓魚幼薇更加相信她的話,多了一句嘴:“對了,魚姐姐,楚大哥可不是什麼粗鄙漢子,其實那水晶皂兒就是楚大哥說出來的,杜公子根本就沒告訴他。”
朵鑰這話一說,善菊眼神都呆住了,她能確定自己和魚姐姐猜測是真的,不過她實在難以想象之前的那些詩作都是那個長相難看,油嘴滑舌,膽子大的敢摸李媽媽屁股的粗魯男人所為。
“是他,是那個粗礦小子。”魚幼微原本只有五六分肯定,朵鑰這話一說,心中已經確定耍了她的人就是那個書童,她咬著牙狠狠的說。
“兩位姐姐,你們再說什麼啊,你們說杜公子作的詩,都是楚大哥告訴他的。”朵鑰也有些吃驚,見姐姐們說的鄭重其事,看來是真的,不過楚大哥就連賽老都不認識,會這麼有才嗎?
“你啊你,待在那人身邊,都瞧不出來哪裡不對勁,看來這識人的功夫還要練一練。”魚幼微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瓜,心中卻回憶起那人的長相,她只記得對方很粗俗,竟然思索不起那人的模樣,眼神微沉,心中低聲狠狠道:“書童是吧!”
………
莊楚並不知道幫杜子騰奪得魁首,竟然讓別人憎恨上了,他此刻正在紅禮街的一道作坊裡。
臉上也沒有之前的粗鄙之相,很乾淨整潔,說他好看吧也不好看,說他難看吧,也還可以。
莊楚蹲在湖邊,湖面裡的樣子他還挺滿意的,看著這張臉讓他想起前世的表姐,她是名專業化妝師,沒成化妝師之前,就喜歡拿他練技術,久而久之,他也學會了不少。
莊楚走到作坊茶店鋪,看著途徑此處的楚易和董似朗,還有跟在身後的安權,莊楚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
董似朗見楚易心情不好,便問道:“易兄,還在為方才爭奪魁首的事情不開心?”
楚易不悅道:“不過就是汴州的一賈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跟我搶女人。”
安權走近楚易,給他揉肩討好道:“楚公子別生氣,你要是看不順眼這個杜子騰,我找人把他給做了!”
董似朗沉了沉眼眸,沒說話。
楚易擺了擺手,看了一眼董似朗,才道:“現在不是動他的時候,汴州相接淄臨,淄臨又是鎮守北疆的重要戰事要地,而汴州最大的富甲就是杜家,雲麾將軍底下的糧草徵集,這杜家出了不少力,待相侯的勢力滲透到汴州,在動他也不遲,你說是不是啊,似朗兄。”
“易兄說的不錯,個人利益是小,家仇國恨利益是大。”董似朗知道這是楚易想要拉攏他的方式,雲麾將軍是他舅父的事情,這楚國公估計已經知道了,如今邊境看似和平,可誰知道哪一天就會打破平衡。
安權道:“那就這麼放過他?”
董似朗也算給了楚易面子,開口道:“我找人教訓他一頓就是,也算給易兄出氣。”
“那就多謝了。”楚易笑了笑,這杜子騰也算和董似朗有些牽扯,動了他,就相當於不給北麾將軍面子。
董似朗沉默了一會,才道:“易兄,你此行來江州恐怕不僅是為了來遊山玩水的吧。”
楚易突然說道:“你可聽聞禪宗白溯?”
莊楚聽到這楚易突然說起白溯,暗忖道:“白溯闖入鐵府難道和董家或者楚易有關係。”
董似朗瞳孔一縮,平淡道:“不曾聽聞,這白溯難道是你認識的人?”雖然他不太清楚前段時間被父親邀請來府上做客的是誰,但也知道他的名字,想來這白溯和他董家牽扯不小。
楚易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不過這人來頭不小。”
董似朗問道:“這白溯什麼來頭?”他還真不知道,父親沒說的事,他自然不敢多問。
楚易道:“這白溯原本是曼羅國禪宗的人,不過背叛禪宗之後,便入了我大周皇朝之內,加入了一個神秘組織。”
董似朗見楚易賣起了關子,便道:“易兄說的這個組織是和鐵府相對立的諜影組織吧。”
楚易點頭道:“看來似朗兄也知道以前六司監帶回去的死人與這個諜影有關。”
董家看不順眼鐵府,對鐵府的事自然是瞭解一些的,見楚易說起這個諜影,他怕是有所瞭解,嘴上說道:“易兄說起此事,看來對這個諜影組織有幾分瞭解。”
楚易看了身邊安權一眼,指了指遠處的茶水鋪,淡道:“我和似朗兄有些密己話,你先去喝點茶水。”
安權心中不解,難道有什麼是董似朗聽的,他聽不得的話,卻是不知董似朗的身份,只能笑著應道:“好的,楚公子。”
莊楚聽到這,見他們驅開安權,心裡更加好奇他們要說什麼,歡喜禪樂功的第一重,就有以內喚音的竅門,就是感知聚集在耳鳴之上,能放大事物顫動的聲音,莊楚第一重修煉完成之後,還沒用過,現在正好試試,來偷偷二人說了什麼,以鳴凝耳,傳來楚易的聲音。
楚易見安權離開,才道:“瞭解的不多,不過,我知道這個碟影組織叫做影閣。”
董似朗驚聲道:“你說的是和二十年前的淄臨一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