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林希面帶笑意不緊不慢,凝著他們道:“當然是真的啊,不然還是煮的啊!”
“哥!你!”
聽聞林希又要放了他們,襄萍不禁有一絲絲擔憂,皺起兩道小蚯蚓問了一聲,不過林希並沒有應話,而是回頭微咪著眸凝著她搖了搖頭以示不用擔心,自己有分寸,可就算他有分寸,還是有些擔憂啊,畢竟三兄弟三番兩次的跟大家作對,他說放就放,真怕今後養虎為患,所以還想準備追問一下,卻被一側的蘇青搖了搖頭攔住。
儘管襄萍心中不解,仍想要問林希,但是現在似乎確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且先看他如何做罷。
林希凝著三兄弟,道:“你只要告訴我,你們是啷個跟建文餘孽的人聯絡的,還有他們在寨子裡的情況,我就放了你們!”
“啥子建文餘孽?”他們比你不知道甚是建文餘孽,更不知道建文餘孽是做甚的,姜成不禁問道:“聽都沒聽說過!”
林希面帶笑意不急不慢,道:“就是你們咧次上山在附近埋伏的那群人馬!”
原來他說的建文餘孽原來是說的那群人啊,說起那群人真不夠意思,就算有事,也不能不說一聲就走了啊,害的大家反被捉住,姜武面帶笑意揣著明白裝糊塗,接道:“我們不曉得林師爺你在說啥子,啥子建文餘孽,又啥子我們帶來埋伏的那群人,聽不大懂哦我們!”
“聽不大懂是罷!”林希臉上的訊息逐漸轉化,凝注著他們,道:“聽不大懂沒關係,待會兒你們就聽懂了是啥子了。”
語罷,便貼耳章添德一陣耳語,章添德一聽瞬間明白了,不僅明白了,而且還面帶詭笑點了點頭,隨後喚了三錦衣衛去準備了一下。
半晌三錦衣衛終於回來了,然而他們一手捂著鼻孔,一手手中各自多了一副碗,還沒走進,大家都不禁聞到一股極具沖天的烈味,不過並不是人出產的聖水,更像是某種動物身上的聖水。
大家趕緊抬手捂起鼻子,襄萍往那碗中凝了一眼,裡頭盡有點澀澀的泛黃,而且越近味道越衝,所以襄萍就只凝了那麼一小眼,猛地一下拍了林希的左肩,道:“要死啊哥!又給人喝人尿!”
林希不懷好笑,道:“不!這不是人尿,而是馬尿!”
我吐,一聽那三碗裡裝的是馬尿,別說襄萍她們幾個女的還有姜妍當即一陣乾嘔,就連好多錦衣衛不禁反胃,捂著鼻子,一陣咳咳乾嘔。
襄萍皺著眉頭道:“哥!能不能別這麼噁心啊,每回都這樣,我真的是服了!”
“我不是還沒想到麼!”
林希捂著鼻孔面帶笑意應了一聲,耳聽林希叫錦衣衛端來的是三碗馬尿,三兄弟頓怔嚇住了,臉色正如大驚失色這成語一樣一樣的,而且嘴唇就像是乾涸的稻田一樣乾裂發白。
緊接又回過頭凝著他們,林希道:“我在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說不說你們啷個跟建文餘孽的,還有他們在寨子裡的情況!”
“我…!”
“咧…!”
“他…!”
三兄弟各自臉色雪白吱吱呀呀的,相互絕望的凝注著,也沒說出個甚來,林希抬手道:“看來!你們是不需要咧機會啊!”
語罷,三錦衣衛捂著鼻孔面帶詭笑的端著三碗馬尿走了過去,三兄弟頓又嚇住了,姜衝想要掙扎開來,不過他身後的錦衣衛猶如千金重押得他怎麼都起不來,還一邊急道:“林希!你不得好死你!”
林希並沒有理會他,三錦衣衛也沒有理會他,眼看錦衣衛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準備抬手了,姜成掙扎急道:“林師爺!我們說!我們說就是了!”
“真說還是假說?”林希道。
“真說!真說!”
事到如今只能說了,要是這一碗馬尿下進肚子裡,想想都噁心不說,這簡直太侮辱人了,姜成被錦衣衛架摁住著準備開口時,抬眸幽幽的凝了一眼倆兄弟,半晌都沒應話,他們心中也都是萬般不願,然而眼下總比大家一起喝馬尿好罷,回頭道:“我們跟那群人都是是透過寨子裡的賭坊掌櫃聯絡的,至於他們在寨子裡哪兒我們也不曉得!”
“他說的可是實話?”林希疑凝著姜武,問道。
姜武猛然點了點頭,道:“大哥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跟賭坊掌櫃說,然後賭坊掌櫃在去跟那群人聯絡!”
還是單線聯絡,林希凝了凝倆人,道:“你們都沒見過他們麼?”
“我見過”姜武道。
“啷個時候見過?”
姜武道:“就是今天我去找掌櫃聯絡,然後跟那群人一起上山的,不過並沒有見到他們的頭,跟我們上山的都是些下屬!”
看來建文餘孽還真是謹慎,真正的大人物是不會輕易現身的,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林希道:“他們有多少人?”
“三十來人!”
林希沒有應話了,而是回眸往章添德還有錦衣衛群中凝了一眼,隨即又回頭問了幾個問題,姜成都如實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