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依靠摺疊空間趕路,因為郝子良現在的法力少得可憐,空間之力能不用則不用,他大致將十萬大山的地圖記在腦海,所以基本不會出現迷路的情況。
“站住,你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我們無極宗的地界嗎?”
“此乃重地,無關人員速速離去。”
幾名穿著相同服飾的人呵斥道,顯然是一個勢力的人,他們試圖驅趕郝子良這個不速之客,而這些人正是無極宗門下弟子,接受了宗門任務,被派來鎮守奇雲山脈。
“我乃一介散修,居住深居十萬大山,正巧途徑此地,看見聚集了不少道友,便過來一觀。”
郝子良好言相說,這才讓對方放下敵意,但是依舊不屑地看著他,其中一人揮手示意:“走吧走吧,非無極宗之人,不得入內,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確實,散修在外不受人看重,畢竟沒有背景的修士,自然無法和底蘊深厚的宗門相比,不過,無極宗弟子聽聞他是來自十萬大山,也就沒有那般敵視和戒備了。
於是,郝子良刻意散發出金丹期的氣息,狂暴的仙元充斥在半空,發出“空空空”的聲響,這是在暗暗告訴他們,自己不是軟柿子,並不可以隨意拿捏。
那幾個無極宗弟子立即會意,然後不敢有絲毫不敬,收起趾高氣揚的姿態,相視一望,所有人皆是連聲道:“前輩,剛才多有得罪,望海涵。”
畢竟修行界還是以強者為尊,而不是論年齡來稱呼,就算一位金丹期修士是散修,那也不是無極宗這些築基期的弟子可以得罪的。
對於強者是一副面孔,而對待弱者則是另外的臉面,這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修仙者還是很現實的,走上了修仙之路,都是有想法和野心的人。
何況,在這荒郊野外,對方將他們擊殺也沒處說理,也許,無極宗會為了臉面發起通緝和討伐,但他們連性命都丟了,討伐又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形式主義罷了。
只見郝子良在懷中摸索,掏出兩個小巧的白瓷瓶,瓶內盛放著翠綠的藥液,那是他所調配的簡版洗髓液,當然,是稀釋過數倍的成品,但足夠築基期使用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物品了,但正是這一舉動,讓這幾個無極宗的弟子受寵若驚,這位金丹期前輩不僅姿態極低,還給予他們不小的好處,這可謂是仁至義盡。
打點還是非常有必要的,至少可以套出有價值的資訊,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這點小代價,郝子良還沒放在眼裡。
之所以沒有未瞬間滅殺幾人,不僅是不願無理由地殺人,那就同濫殺無辜的魔頭無異,而且這將會動搖他的道心。
更是由於冒失擊殺幾人,容易打草驚蛇,無極宗這種大宗做事,肯定沒有什麼遺漏,清點少了多少人,在哪個位置消失的,一查便知。
儘管逆天的空間之力,讓郝子良擁有超然的隱匿能力,但像前幾日開啟大距離傳送,讓他本身很是虛弱,不宜多用,只能用於保命。
而且奇雲山脈地勢遼闊,整座山脈足有神魚部落到涿鹿村的距離,動用空間之力也跑不遠,只要被封山郝子良就無計可施了。
畢竟,道行大不同以往,就算在人仙之境的時候,空間之力也不太嫻熟,這條大道還是太過晦澀難懂,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打磨。
目前,若是能夠不驚動無極宗,那是最好不過的,幾名無極宗的弟子見四下無人,便很快伸手接過白瓷瓶,對著郝子良笑臉相迎,態度都截然不同,轉變得無比熱情:“前輩,太客氣了。”
這幾人接過白瓷瓶後,開啟瓶口稍微瞅了一眼,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都是同一個念頭:“好大的手筆!”
儘管,洗髓液被稀釋成數倍,但對於築基期九重的修士,也同樣是難得的寶物,只用幾滴就有著不小的淬體作用,對於他們這些一二重的修士來說,簡直就是綽綽有餘。
他們雖然不清楚這是何物,具備何等的奇異功效,但是僅憑藥液蘊含著驚人的能量這一點,就斷定必然是不可多得好物,就算是宗門長老,都不一定有資格享有這種寶物。
其中一人對郝子良抱拳:“敢問前輩,這到底是何物,我看其品質不俗,定不是凡品啊。”
“嗯,這名為淬體液,顧名思義淬體,夯實道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一瓶這種純度的淬體液,足以讓築基一重的修士,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連續突破至少幾重的修為。”
他隨意編造了一個名稱,自己也是改良原本的洗髓液配方,大概和這幾人講述了效果,果然,當他講完後,他們眼神都變得極度渴望且貪婪。
正所謂懷壁為罪,不過有一說一,幾人絕對不敢造次,畢竟實力擺在了這裡,對方很明顯是因為無極宗的身份,才和他們說這麼多,還贈予瞭如此寶貴的物品,必有所求。